他什分辩话都没脸说,他真活该。
丁延寿却转头:“你是个知恩重情人,刚才那句话对你来说比打骂残酷得多。”他仍不死心,抱着点希冀,“慎语,为你师哥,值得落到这步?哪怕你于心有愧,辈子得不到和你师母原谅,也不肯回头?”
万般为难,纪慎语咬着牙根:“值得。师哥离家都没放弃,怎样都值得。”反正早被扒干净示众,无所谓再揭层脸皮,“师父,真喜欢师哥,他哪儿都好,是真心喜欢他。”
丁延寿喝断:“行!他好不好知道,你也很好,你们俩将来前途可期,也许有其他人羡慕不来生活,但你们两个男孩子为什搅在起?!毁,全毁!”
脚步声渐远,纪慎语钉在原地许久,怔怔,被忽然蹿来姜廷恩吓跳。姜廷恩推他把,朝着小院,埋怨道:“全都听见,你是不是傻啊,还什喜欢大哥,不羞吗?”
纪慎语不答反问:“你觉得师父说得对吗?说们……毁。”
姜廷恩答:“当然对,大哥本来是店里老板,这下撵出去成无业游民,以后做什都没家里帮衬,多难啊。”
回到小院,纪慎语哄姜廷恩午睡,解闷儿书,凉热正好水,全给备上。正常人都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即盗,可这姓姜愣嘛,揪着被子生怕纪慎语移情到自己身上。
关门,纪慎语转去书房,落锁,连只小虫都飞不进来。他绕到桌后坐好,回想起那番前途论来,有不甘有委屈,更多是凌云壮志。丁汉白大好前途明明还在后头,他偏要让别人瞧瞧,他非但不会坏对方前程,他还是最能帮助丁汉白那个。
瓶墨水,支钢笔,纪慎语拿出叠白纸。他静静心,伏案写起来,从第行至末尾,笔笔,页页,手没停地写整整下午。等墨水晾干,他检查番装进信封,粘好,去卧室叫姜廷恩起床。
“睡饱吗?”他好声问,“拜托你,去趟崇水旧区,把这个交给师哥。”
姜廷恩本来迷糊,顿时清醒,接过看,那厚?上万字情书?他不肯,苦口婆心地劝。纪慎语将纸抽出,求道:“这是很重要东西,句废话都没有,当求你,以后给你使唤行吗?”
那纸上密密麻麻,有汉字有符号,还有许多道公式。姜廷恩扭脸看见床头书和水,怪不得巴结他呢,原来早有预谋。他答应,等到天黑悄悄跑趟,没遇见丁汉白,把信交给张斯年。
丁汉白泡在瓷窑,小办公室,他和佟沛帆隔桌开会。人脉陆续积攒,也渐渐有人愿意用潼窑铺货,他捏着沓单子,说:“把生意谈来,你却不接?”
佟沛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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