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物只能买些俗,古董贵重,人家反而不好收下。
丁汉白忽生疑惑,十七岁男孩子喜欢什?
他后悔没问问纪珍珠,哎?出门前貌似没见纪珍珠,干吗去?丁汉白明明要给旁人挑见面礼,却想着纪慎语逛路,最后买下件冬天穿棉衣。
北方冷,小南蛮子受不。
丁汉白交钱回神,他考虑这个干什,“那个人”又不是扬州来,没准儿就是土生土长本地人。再看尺寸,大小肥瘦全依照纪慎语身材,根本没考虑“那个人”穿是否合适。
他只好重新买点别,花钱如流水,却敷衍许多。
丁汉白到淼安巷子外熄火停车,看看表,等刻钟后准点上门拜访。
十分钟过去,指尖拨动活环,叮铃声脆响,纪慎语舒口气,对着恢复完好玉薰炉爱不释手。梁鹤乘凑来,称赞道:“瞧不出毛病,丁点都瞧不出来,这就叫以次乱正。”
纪慎语将旧衣塞回书包,要重新找点旧报包裹。吱呀推开门,他去邻居家借点废纸,遥遥晃见巷口汽车,步子急忙刹停。
是丁汉白车……
纪慎语掉头返回,冲进屋拽上书包就跑。“师父,师哥已经到!”他顾不上解释,生怕与之碰头,“先溜,你帮回绝他,就说以后做东西也不要再找。”
他说着往外跑,门启条缝儿,确认无人才从缝儿中钻出,挂住什,只得使着蛮力向外冲。张望眼,丁汉白正下车,他立即朝反方向奔跑,到巷子尽头再绕出去。
丁汉白拎着满手见面礼,殊不知想见人已经溜之大吉。他走近开腔:“梁师父,是丁汉白,进去啊。”
梁鹤乘引他进屋,进里间,满屋器玩撩人。丁汉白想起张斯年那屋,真真假假充满蛊惑,这屋更有意思。可他顾不上看,问:“梁师父,你徒弟没在?”
梁鹤乘说:“真不巧,他前脚刚走。”
丁汉白急道:“您没说想见见他?那什时候再约个时间?”
梁鹤乘转达:“他对你提合作没兴趣,而且他是个怕生孩子,不愿意有过多接触。”
这说辞谈不上委婉,丁汉白彻底遭拒。他只好按下不表,转去看玉薰炉。“这……”他讶异非常,玉薰炉碎裂痕迹难寻,仿佛不曾摔过。
丁汉白士气重燃:“梁师父,你那高徒迟早要见,见不到就堵,堵不到就捉。这人不是君子,什损招儿都干得出,大放厥词也是常有事儿。今天错过,下回、下下回,包下追凤楼请你们师徒吃饭。”
梁鹤乘惊骇不已,没想到丁汉白这样不加掩饰。丁汉白倒是利落,宣告完收拾玉薰炉就走,步出小院,草草环顾,房檐破损窗户积灰,就那几盆植物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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