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等也要再等份!”
他字句铿锵,引得全都看他。“这说明什?”他又好整以暇,“说明坏别人功德,未必就能成全自己,要是真想损人而利己,也得先掂掂斤两。”
鸦雀无声,只有热汤沸腾,丁汉白却没完,夹片萝卜生嚼下咽:“挺好吃,可怀着见不得人心思,——呸!”
他这回不是撂筷子,是摔筷子。
纪慎语早端好羊肉,僵立在厨房门内听丁汉白指桑骂槐。丁延寿问丁汉白发什疯,丁汉白说懂人自然懂,然后扬长而去。
犯事者懂不懂不知,纪慎语懂。
他没想到丁汉白会为他这样大动干戈。
顿火锅吃得惊心动魄,最后草草结束。纪慎语帮忙收拾,躲在厨房又舀碗骨汤,加云腿青菜煮碗杂面。他端回小院,把面搁在走廊。
丁汉白半倚床头,眼瞧着虚掩门启开。纪慎语探进来,学着他往昔方式:“师哥,给你变个魔术。”
丁汉白烦着呢:“不看!”
纪慎语尴尬地抓着门,灵机动:“不看你就闭上眼。”
丁汉白噎住无话,将脸扭到边,纪慎语端进来碗热面,鲜香扑鼻,放在床头柜诱惑人感官。“给煮面干什?”他不依不饶,“知道谁为你好?想求和?”
纪慎语没指望求和,只是觉得对方没有吃饱。
沉默也不许,丁汉白将他把拽至身前:“认错就乖乖巧巧地跟说——师哥,知道错,请你原谅。煮碗面没用,就是煮锅佛跳墙都没用!”
纪慎语扑在床边,此时发飙丁汉白和饭桌上发飙丁汉白渐渐重合,前者是被他气,后者是为他出气。他乖乖巧巧地说:“师哥,知道错,请你原谅。”
攥着小臂手蓦然松,丁汉白放开他,别过脸,耳朵竟然红。
纪慎语出去,走之前将窗户推开。
丁汉白纳闷儿:“谁让你开窗?”
纪慎语回答:“看你耳朵红,以为你热。”
丁汉白脸也红:“你管热不热?出去!”
纪慎语立即离开,原地踏步假装走远,而后立定屏息,听见屋内响起吸溜吸溜吃面声。他乏,倦,溜边儿回房间,不知道玉薰炉何时能回来,不知道跟丁汉白算不算和好。
夜风雨,树折枝。
丁汉白不必去文物局上班,开车载丁延寿去玉销记。
纪慎语去上学,今天期中考试,放学会很早。等下午考完走出校门,梁鹤乘撑着伞等他。“师父?”他钻进伞底,“下着雨,你怎来?”
梁鹤乘直截当:“去那儿,去你就知道。”
纪慎语只好跟着去,其实他没心情做任何东西,玉薰炉天不归位,他天不安心。进入巷口,梁鹤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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