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哪儿都挺好,偏偏嗡鸣声入耳,连绵不绝。
翻覆几回,丁汉白夺门而出,直取机器房作案嫌疑人。踩着拖鞋定在门外,推门手堪堪顿下,他就这立着,聆听那点微弱歌声。
纪慎语终于雕完,正在抛光。这他知道。
纪慎语又在哼扬州清曲,春江潮水,海上明月。他仿佛看见美景。
丁汉白干脆坐在廊下,背靠圆柱,肩倚栏杆,搭着腿闭目小憩。明明离声源更近,可只因掺杂味清曲歌声,他就心平气顺。
纪慎语毫不知情,捧着呕心沥血玉薰炉仔细抛光,火焰珠,结绳纹,镂空画浮雕字。他之所以唱,是因为他在想纪芳许,想让纪芳许瞧瞧这件作品。
他过得很好,在进步,无需担心。
不知几时几分,打磨机停,切都停,丁汉白好梦反在这突如其来安静中结束。他迷瞪着看向屋门,下意识地喊:“纪珍珠,抛完光?”
纪慎语没想到外面有人,应:“你进来!”
丁汉白推开门,日光倾泻与灯光交杂,纪慎语背对他,脚边圈亮晶晶玉屑。他行至对方身后,探头看见玉薰炉,双蝶耳,活环轻晃,透、绿、润、亮。
纪慎语扭脸:“师哥,好吗?”
丁汉白揩去他脸颊粉末:“去叫爸来,把老二老三他们都叫来。”
纪慎语愣,随即含着欣喜冲他咧嘴,溜烟儿跑出去,再回来时扶着丁延寿手臂,身后跟着老二老三老四,还有看热闹姜采薇。
行人将屋子占满,围着工作台,数道目光全集中在双蝶耳活环三足玉薰炉上。纪慎语紧张,因为紧张而松开丁延寿,悄悄靠近到丁汉白身边。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直至丁汉白揽住他肩膀。
“爸,怎样?”丁汉白问,语气神情表示,他在明知故问。
丁延寿反问:“你们觉得怎样?”
众人噤声,观望丁汉白答复,姜采薇见状说道:“是外行,只觉得非常漂亮,如果有钱,定会忍不住买下来珍藏。”
纪慎语不好意思地低头,又偏头,偷看丁汉白,想讨句夸奖。
丁汉白说:“迎春大道那间店里‘松鹤延年’卖,看这件可以顶上。”
丁延寿高声应好:“那明天就拿这件去镇店。”
镇店……时间大家心思各异,纪慎语兴奋地抓丁汉白袖子,差点与对方拥抱。
其他几个师兄夸奖请教,弄得纪慎语晕头转向。丁汉白陪丁延寿出去,走到敞亮院中,说话也亮堂。“儿子,这回不意难平?”丁延寿欣慰,“觉悟提高挺快,孺子可教。”
丁汉白顶撞:“你少阴阳怪气,本来就以大局为重。”
待人走尽,纪慎语将木雕小座摆好上油,上完开着门窗通风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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