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昨夜他被对方抱着时就这样烫,眼下如昨。
彼此怔怔,丁汉白先开口:“雕什呢?”
纪慎语激灵还魂,他无法解释料来历,只得手指推将碧玉藏进袖口。“没雕什,擦擦刻刀。”他最擅长转移注意力,“这个托盘是红酸枝,还有你房间衣柜,都是好木头。”
丁汉白只顾着看人,根本没看清东西,走近问:“你那玉薰炉要配木雕小座,给你选块好木头?”
纪慎语忙点头:“谢谢师哥。”
丁汉白去机器房挑选木料,科檀血檀黄花梨,瞥眼玉薰炉颜色,选最相衬。等他选好出来,廊下东西已经收拾干净,纪慎语端着酸奶立在当间,殷勤地给他喝。
他没接:“等会儿喝小吊梨汤,润肺。”
纪慎语问:“你看见玉薰炉吗?快雕完。”
丁汉白反问:“今晚还雕不雕?”他兹等着对方点头,语气平淡,掩饰着什,“那晚上还用不用陪你?”
纪慎语忙摇头,喃喃句,不用。
丁汉白竟声嗤笑:“你说不用就不用?茶水椅子给备好,还监工。”
他绕过纪慎语回屋换衣服,说不二地耍横,厚着脸皮继续纠缠,屋门开合,他忍不住叹息。丁汉白啊丁汉白,他心中疑惑,不知道自己生什没出息病症。
连几天,丁汉白白天正经上班,晚上不算正经地监工。
人性之复杂,纪慎语领悟透彻,他既觉得面对丁汉白不自在,可又难以停止地向对方讨教。丁汉白懂得太多,个活环能教给他数种技法,处叫他头疼难点,丁汉白手把手帮他攻克。
他向来不笨,好东西全记住,偷偷雕合璧连环时都精进许多。而且上次玉器做旧经验不足,这回再改良,完工后甚至有点舍不得交付。
待到周五,梁鹤乘去六中找纪慎语,顺便将合璧连环取走。纪慎语猜测,那人不满意话大概和他们师徒再无联系,如果满意,会做什?
“师父,你这样跟他说。”他托梁鹤乘传话。
丁汉白好生上几天班,不到四点就按捺不住,然后拎包早退。到达玳瑁古玩市场外,他在对面小饭馆与梁鹤乘见面,饭馆里双双对对吃饭人其实并不熟,不过是为谈拢物件儿价钱凑起,谁劣势谁请客。
丁汉白点几道炒菜,亮出诚意:“梁师父,对面就是银行,可准备好。”
梁鹤乘说:“没准儿你不满意呢?”喝口小酒,没醉,但透着酒醉得意,“不满意也无所谓,徒弟手艺不愁没人欣赏。”
旧手帕打开,两只碧玉蚩尤合璧连环静静躺着,交合为环形,拆开分为两环。先不看雕功,那尺寸咬合精密劲儿就惹人佩服。雕功也没得说,还有做旧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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