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博物馆,现在也不是雕着玩儿,是在修复文物。纪慎语卖乖叫声师哥,凑近看丁汉白,看稀罕似。
说话有微弱回声,丁汉白先解释:“这是汉画像石,直接在石质建筑构件上先画后雕,虎纹那块基本报废,只能依照资料雕个样,然后交给修复专家做旧,展示时候标明。”
博物馆很多类似展品,纪慎语明白,丁汉白将他拉近,细细地教:“这块先用剔地浅浮雕出轮廓,细致地方换阴线刻。其他般还用减地平面线刻、凹面线刻、高浮雕和透雕。”
丁汉白说完毫无停顿:“马上重复。”
纪慎语字不差重复完,被对方教习方式弄得紧张,他守在旁边,视听结合目不斜视,偶尔打下手,或者记下丁汉白特殊手法。
下午这间没开,外面游客喧闹,他们在这里浸着光阴雕刻。丁汉白手酸指痛,浑身肌肉没哪块是松懈,额头处汗滴就要流入眼角时,被纪慎语用手背又轻又快地蹭去。
雕刻石板太消耗体力,对指腕力量要求极高,不然容易开篇铿锵、后续绵软,丁汉白刀刀蓄力,已经不停不休五六个钟头,于是纪慎语忽然想看丁汉白雕那块芙蓉石。
他想象不出丁汉白对着“娇美”芙蓉石会如何下手。
“师哥。”纪慎语问,“那块芙蓉石你打算怎弄?”
丁汉白觑他:“你还有脸问芙蓉石?”
上回丁可愈也是这句,纪慎语心想关他什事儿,又不是他划那四刀。干脆闭口不言,直到闭馆游客散尽,丁汉白收刀时他才忍不住哈欠出声。
丁汉白没按照资料丝不苟地刻,为方便后续做旧特意留下几处残破豁口,整只手连着臂膀酸痛抽筋,对馆方道谢都没摆好脸色。
空着天没进食肚腹离开,室外炎热无风,两个人都有些蔫儿。
丁汉白不回家:“累死,得去舒坦舒坦。”
纪慎语觉得回家躺床上最放松,问:“不回家吗?去哪儿舒坦?”
就在街边,丁汉白低头答他:“你说爷们儿家怎舒坦?当然是脱光衣服,痛快地……你要是去,就捎带脚揣上你。”
纪慎语心怦怦跳,他只知道丁汉白骄奢,没想到还*逸。
他应该拒绝,可是又好奇,晕乎着跟丁汉白上车,路不知道看哪儿,掩饰着小小兴奋,伴随着极大紧张。
师父,要学坏。他想。
师父,你搞外遇生下,也挺坏,那别怪。他又想。
半小时后,丁汉白停车熄火,就停在路边,拔钥匙下车气呵成,像等不及。纪慎语垂着头跟在后面,余光晃见气派大门口,脚踏上销金窟台阶,再来几步就要钻进这温柔乡。
丁汉白忽然回头:“搓过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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