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上班上班,上学上学,丁汉白和张主任吵完就请假,具体没说请几天,但张主任去福建出差,他才不着急。
觉睡到日上三竿,早饭和午饭并成顿吃,洗漱干净从卧室出来,又看见那闹心两口箱子。丁汉白缓步到隔壁,石破天惊声吼:“纪珍珠!出来!”
门掩着,纪慎语出现在门缝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干什?”
“你说干什?箱子摆这儿像什话,你以为琉璃厂摆摊儿呢?”丁汉白刚起床,嗓子有点沙哑,“限你今天收拾好,不然把箱子劈钉板凳。”
他说着用手推门,力道没控制好,雕着藤枝花草门板咣当声,彻底洞开。纪慎语站在中央激灵下,立刻承满身阳光,似乎连小臂上细小汗毛都清晰起来。
“师哥,”纪慎语没有以卵击石,平和地以柔克刚,“东西收拾出来,那箱子放哪儿?”
丁汉白说:“机器房装东西。”
纪慎语点头放心,不是劈成木柴就行,他没话问,沉默空当和丁汉白对视两秒。他知道自己眼中毫无内容,也知道丁汉白眼中又是“哎呦喂”。
丁汉白向来恣意,什情绪都懒得藏匿,纪慎语没表情模样让他想起“面如冠玉”这个酸词,紧接着又想起纪慎语稀巴烂手艺,眼神不由得轻蔑起来。
再漂亮草包也是草包。
中午人不全,吃饭时圆桌周围人数寥寥,丁汉白天热没多少胃口,端着碗绿豆汤坐在沙发上慢慢喝。“汉白,打算歇几天?”丁尔和吃完过来,拿起遥控器调大电视机音量,“新来五师弟怎没吃饭?”
丁汉白浑不在意:“管他呢,不饿呗。”
丁尔和不大声音盖在电视背景音下:“听爸说,他实际上不止是纪芳许徒弟,还是纪芳许私生子。”
“确定?”丁汉白搁下碗,大概能理解丁延寿做法。纪芳许肯定对他爸托孤来着,那不管纪慎语有多笨蛋,他爸既然答应就要奋力接着。
丁尔和又说:“你看他个男孩子,那面相如珠如玉,命好着呢。没继承到亲爸爸家业,来到咱们家却能分杯羹。”
丁汉白但笑不语,可眼角眉梢笑意把不屑都,bao露干净,这点不屑让丁尔和有些尴尬,也有点憋气,又坐片刻便起身离开。
“出息。”丁汉白轻飘飘地说,“你用不着在耳边吹风,那几间店谁稀罕谁要,苟延残喘还值当你争抢?”
他从不给人留面子,看破就要骂,看不上就要啐。他也奇怪,玉销记再没落,怎还当个宝似怕外人来占?能不能有点追求?
丁汉白仰在沙发上酝酿困意,可是睡足,实在精神奕奕。午后最热,他准备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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