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内,连朔捂住胸前血洞,如厉鬼般脸上早已不见丝人色,只余青白。垂落在手剑锋之下,滴滴殷红溅落,望着眼前受伤之人,带着些疑惑,“为什……”
背后,尺长血口不断冒出猩红,连慕希却只是皱紧眉,关切望着祁溟月,“太子……没事吧?”轻弱语声透着紧张,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担心而微微轻颤。
祁溟月摇摇头,“没事。”他没料到,连慕希竟会替他挡连朔剑招,原本凭连朔身手,在他剑锋还未沾身之前,旎狐便会将连朔胸前洞穿,自己根本连移步都是不必。
没想动连慕希却会如此紧张,见他不躲,便以身相挡,这来,阻住连朔剑势,却也让旎狐只差点,便可取连朔性命。
“没事……就好……”像是松口气,连慕希抱住祁溟月手,松松,整个身子霎时软倒在祁溟月怀里。
身红色衣袍背后被鲜血浸透,逐渐成暗红之色,深深浅浅斑驳,淋漓血色由连慕希身上沾染到月白衣袂之上,怀抱着连慕希,祁溟月神色淡淡,垂落眼眸辨不清藏着何种思绪,但在周遭众人眼里,眼前相拥双身影,却无由令人觉得很是和村。
祁诩天望着亭内这幕,周身冰冷与阴寒愈加浓重,溟儿遭袭已让他担心,尽管相信他身手,但不亲眼见到他平安便无法放心,不料赶至御花园,所见,却是如此景象。
如同让人坠入冰潭般寒意,仿佛烈火燃烧般,bao戾,压抑着却愈发深沉,使人胆颤,不由自主冒着冷汗,所有跪地之人都感受到君王此时震怒。
胸前血洞仍旧有鲜血渗出,连朔捂着那伤口,似乎已痛得麻木,也似同样被君王骇人威仪所慑,仍是站在原处,垂首望着胸前伤口,面无人色脸上竟忽然现出丝古怪笑意。
“师父说不错,想要死,不是那简单。”自语似说这句话,望着胸前逐渐停止流血伤口,连朔抬头,“连朔会要你知道,当年之举是如何错误,父皇。”
到苍赫之后头回这称呼,连朔口中那句“父皇”却是充满怨毒与嘲讽,祁诩天始终注视着祁溟月,这时才略略移开眼,“朕也会让你知道,想死,其实简单很。”
鹰般眼眸犀利如剑,淡淡扫去,那如同实质般冰寒目光让连朔忽生警觉,青灰色身形骤然往亭外纵去。
“你以为你还走得吗?”似在嘲笑他无用之举,抿紧薄唇若有若无勾起丝弧度,残忍笑意挂在嘴边,祁诩天缓缓抬手,那已跃出亭外青灰人影顿时止住前进之势。
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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