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连朔话,祁溟月便已觉不对,再嗅到空气中那血腥味,立时便知其中定有古怪,无爻坠地,众侍卫与不少大臣,只要是沾到那血,都开始惨叫起来,“无爻,回来。”
对挣扎着正要起身无爻吩咐,祁溟月站起身来,见他除脸色不大好以外,没有别大碍,便放下心。连朔吐出那口血之后却似无以为继,惨白脸色已呈青灰,见祁溟月起身,仿佛知道眼下无可匹敌,身形摇晃着往赤熙殿外冲去。
他先前所为,还有那诡异变化,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侍卫们即便再想表功,可也不愿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见他冲过来,稍微抵挡阵,便都被他骇得退开身去。
眼睁睁看着连朔这样便离开,众人不知该是松口气,还是更加担心才是,危机已除,但隐患仍在,这样人逃出去,若是不曾离宫,那宫里岂不是日日不得安宁。
“他会回来。”注视着连朔逃逸而去,祁溟月站在殿内,对走到他身旁祁诩天这说道。连朔对苍赫怀有恨意,除因为父皇当年之举,对自己像是也颇为嫉恨,想必不会轻易离开。
“已掉入陷阱猎物,再远也逃不出多远去。”祁诩天望着殿外夜色,半阖眼眸中,冷厉微茫闪过,转首望着祁溟月,露出关切神情,“溟儿无事吧,可有沾到那毒物?”
举目望去,凡是沾连朔血,侍卫大臣,轻者已脸色灰白,重像是已昏死过去,也不知还有没有醒来可能,除那血中含毒,似乎没有别可能,幸而先前毁去他目之时,并未沾到。
“父皇放心,没事。”祁溟月摇摇头,望着赤熙殿内片混乱,心里叹笑声,今晚酒宴还真是热闹很。
祁诩天听他回答却并未放心,在他身上仔细打量番,见他外袍之上仍是纤尘不染白,这才满意揽住他身子,“溟儿无事就好。”转身,见大臣们还惊魂未定,眼巴巴望着他,祁诩天扬扬唇,“众卿受惊。”
群臣都还没定下神来,这时候也无人去多想陛下对太子殿下那动作似乎有些不妥,即便是见,也只当是陛下对太子殿下关切,连串意外和惊吓下来,都有些回不过神,听祁诩天这说,有人才连忙摇起头,“陛下,臣等无恙,只是安炀人到苍赫便惹出如此是祸事,臣请陛下……”
“行,朕已说,在事情尚未明之前,安炀王需留在苍赫,至于连朔,只要发现他行踪,立时捉拿,杀便是,别还有什事要提醒朕吗?”狭长眼眸往侧轻轻瞥去,口中话虽说清浅随意,但听这话大臣却吓出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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