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没车门,瞿燕庭矮身坐进去,感觉伸腿就能踩住地,陆文挨着他启动车子,不知道按错哪,音响顿时大声唱歌:“好朵迎春花……”
“操,”陆文通摸索,把音乐关掉,“几月啊就迎春花。”
瞿燕庭刚才还冷,这会儿都出汗,问:“你从哪搞车?”
陆文回答:“就……景区管理处租,本来不租给个人,那老板闺女是粉丝,所以就租给。怎样?”
瞿燕庭照实说:“好像俩老年人要去市场买菜。”
“啊?”陆文支吾道,“真准备路上去买点吃呢……”
瞿燕庭笑,说:“去吧,可能咱们老年生活就这样,提前体验下也不错。”
陆文反驳道:“好歹也是有飞行执照人,不至于老开代步车吧?不,八十岁也要开敞篷去兜风。”
瞿燕庭担心地说:“别把骨头架子颠散。”
开始不习惯,没几天,陆文和瞿燕庭恨不得在片场里都开着车。每天收工在镇上转悠,有次没电,两个人轮流推车回酒店,碰见其他剧组经过,立刻停下来假装看风景。
天气越来越凉,倒是契合电影剧情变化。
孟春台逐渐意识到,找他研究古玩人群在悄然变化,些政界和商界官贾减少,而日本人在增多。
战火蔓延,有些人转移资产离开广州,有些人观望不前,有些人盲目乐观,昔日上流社会人心各异,寻常酒绿灯红日子变得珍贵起来。
孟春台不喜欢日本人,甚至轻蔑,面对日本人邀约能拒则拒,他亮出红派司,然而某天,象征军统权力红派司也失效。
孟春台不由得感到恐慌,曾经人人为之低头东西,已经无法撼动日本人力量。这座城中,当今时局下,各界地位微妙变化着,每天都在洗牌。
陈碧芝经常问他,日本人什时候走,广州会不会成为战场,他也不知道,被问烦便敷衍句,其实心里愈发没有底气。
令孟春台出乎意料是,不久后,唐德音身为商会会长开始为日本人效力。声望权势皆有人,要忍辱叛国,只能说明情况当真坏得厉害。
城中口岸查得天比天紧,老百姓不敢出声,只能祈求枪响来得再晚些。
对孟春台而言,日本人邀请已变成威胁,他没有反抗余地,他古玩宝贝从傍身资本,变成令人垂涎猎物。
终于有天,日本人问及“绿宝儿”。
人生形成个无解闭环,危机再次来临,并且比前两次更加来势汹汹。
不同是,孟春台没当初消沉和怯懦,他每日照旧打扮得精致倜傥,出入高级餐厅,不卑不亢地与多方势力斡旋。
偶尔得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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