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放在控制按钮上,陆文没有按下去,隔窗盯着即将拐上马路
宾利，意识到空
太多秒,他说：“啊……加到几点啊？”
瞿燕庭答：“
也不知道。”
陆文思维有些乱,说：“别太晚。”
“嗯,你呢？”瞿燕庭问他，“那天通话你说这周很忙,忙完
,累不累？”
陆文没告诉瞿燕庭真实情况，他这大人,又挨揍又被监视,实在说不出口。“还行。”他道,“那你忙吧，不烦你。”
不知是否错觉，瞿燕庭从陆文语气听出
丝失落，挂线,他转动方向盘汇入夕阳下车流。
陆文盯着渐远宾利,视线胶着。
瞿燕庭为什要撒谎？去做什事情不愿让他知道？除这次,还有没有骗过他？
车屁股已经快看不到，陆文无暇再思考，情绪压倒理智，说：“严叔，给跟上刚才那辆宾利。”
老严劝阻他：“你甭胡闹啊。”
陆文倾身扒住驾驶座，催促道：“你再不开车真闹,闹个大！”他整个人挤在驾驶和副驾之间，“快跟上！严志国！”
老严侧目瞪着这祖宗，却也解，真惹急犯浑，没准儿敢破窗蹿出去。脚油门拐上马路，他发愁地说：“你爸要是——”
陆文打断道：“爸给你开多少工资？给你五倍。”
老严怕他，超过前面辆出租车，说：“关键是你跟踪人家干什？这不合理，你现在是公众人物，凡事切忌冲动。”
陆文左耳进右耳出，提醒道：“快点，跟紧啊。”
“跟太紧就被发现。”老严放弃劝说。乐观地想，老板让他负责接送，只要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没跑，应该就无妨吧。
两辆车保持住定间距，陆文坐回去，目光全程追随着宾利车顶。天色暗下来，霓虹灯在某刻全部点亮。
四十分钟后，瞿燕庭驶入条老街。街尾有处中式宅院，曾是清末位文官故居，几年前被人买下来翻修，改名为“清宵堂”。
宾利从边门开进去，终于看不见。
“怎着？”老严问。
“先靠边停。”陆文望着漆门上悬挂匾额，不满足于狗仔似等在外面，“严叔，你饿不饿，请你进去吃顿？”
老严胸有成竹地笑：“你进不去。”
“为什？”陆文皱眉，“只接受预约啊？”
清宵堂本质是家私房菜，不仅只接受预约，而且不是谁都能约得上。老板算是半个文艺圈人，所以接待几乎都是圈内朋友。
陆文好奇地问：“你怎解这清楚？”
“送陆先生——”老严说半打住。
可陆文听见，更好奇地追问：“爸来过？他又不是文艺圈，跟谁啊，怎不带来拓宽下圈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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