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面,有些难堪地低着头,双足还被霍临风拘着,他挣,却没逃离禁锢。
桌面上瞧着正正经经,桌底下,俨如风月场醉情宴,根本见不得人。
“将军,二宫主。”张唯仁礼数周全地开口,“听闻阿扎泰已被押入天牢,但还未过审。”
霍临风说:“是,陈若吟那边如何?”
张唯仁禀报道:“前日,长安城西侧角门换值,级校尉亲自登门丞相府。”
这是递信意思,陈若吟兵马见不得光,拨拨从西侧角门进城,数日前霍临风安排精骑入林绞杀,算起来,确该有所察觉。
张唯仁说:“陈若吟得到信儿,定会派人去荒林中查看,估摸已经知晓是将军所为。”
霍临风道:“咱们定北军不能在长安城打打杀杀,名不正言不顺,所以那十名精骑穿是睿王亲兵衣裳。”他亲自斟酒,“倘若,bao露,只说那伙蛮兵祸害百姓,睿王是为城外太平才出兵镇压。”
锅中热汤直沸腾着,待底下小炉燃尽炭火,那般快,汤水便没冒泡声响。霍临风垂眸低望,叹道:“没有炭火,煮不成好汤。”
容落云心如明镜,这话弦外之音是——没有兵力,则成不大业。
此次来长安,精骑只三十名,连上睿王亲兵也远远不足。先帝驾崩那日,霍临风出宫后见过张唯仁面,只吩咐两个字:调兵。
容落云问:“那情况如何?”
霍临风道:“大哥接到消息便着手准备,所挑选皆为侯府亲兵,只不过新帝提防,关外往来查得极严,只能分散而出以免叫人起疑心。”
容落云听罢,迟疑地说:“其实,……”
霍临风看他:“怎?”
不等容落云说出口,张唯仁忽而笑,拦截道:“二宫主,其实你曾暗中联络不凡宫,是不是?”
容落云微怔:“你怎知道?”
张唯仁说:“乃密探,睿王府飞出只信鸽,想来是二宫主要递信给西乾岭。”
霍临风看向容落云,不知飞鸽传书所为何事,容落云不好再隐瞒,坦诚道:“明白人手不够,因此传信回去,欲召集不凡宫弟子前来长安。”
西乾岭虽路途遥遥,但不凡宫弟子乃出身江湖,极易伪装分散,届时收到命令,纵马北上应该无需太久。他说:“也许你塞北兵还未到,西乾岭人却先来。”
霍临风时哑然,既错愕,亦不知如何应对容落云倾囊相助。桌下,扣紧脚踝都暖热,他凝神与之相视,当着旁人,说不出心头千言万语。
容落云被盯得难为情,撇开脸,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休要自作多情,可不是为你。”
“哦?”霍临风甜滋滋,却拈酸吃醋,“那你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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