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窗,扭脸,张唯仁已经虚弱地倒在地毯上。
屋中点着灯,陆准未睡,正坐在桌边嗑瓜子。见状,他大吃惊:“二哥,怎还带回来个?!”
狼崽闻见血腥味,好生兴奋,畜生劲头涌上来,直往张唯仁身上扑,容落云脚踹飞,说:“先来帮忙,他受伤。”
张唯仁受是剑伤,在腰腹部,伤口煞是骇人。容落云帮忙上药,分着心问:“老三,夜里没乱跑罢?”
陆准回答:“只去街上逛逛,买些点心。”
容落云瞄眼圆桌,上头搁着点心,瓜子,还有些街上卖小玩意儿。“嗯,乖。”他慰句,低头细细包扎。
陆准问:“二哥,到底怎回事呀?”
容落云亦想知道,缠裹好伤口,扶张唯仁半躺在榻上,他搬凳坐在榻边,饿得慌,还捧块点心吃着。陆准有样学样,坐旁边,继续嗑那把瓜子。
“说说罢。”容落云边吃边问,“你为何会出现在丞相府?”
张唯仁答:“与二宫主样。”
容落云顿住,他怀疑陈若吟与突厥人相勾结,夜袭丞相府,为便是获取密函。张唯仁与他原因相同,又是听命霍临风,说明霍临风也有此怀疑?
张唯仁说:“塞北开战之前,将军便有所疑虑,故而命来长安查探。”他捂着腰间轻轻喘息,“暗守丞相府多日,谁料,竟发现宫主也在伺机以待。”
容落云问:“那今夜事情……”
张唯仁回答:“塞北根本没有大捷,知是有人蓄意散布,便明白宫主计划。”然后,在陈若吟于宫中参加中秋宴时,潜入府邸,目便与容落云完全相同。
块点心咽下,豆沙绵甜,唇舌吐字都放轻些,容落云低喃道:“陈若吟真是狗鼻子,竟闻着味儿发现。”
张唯仁说:“当时共六名暗卫,若宫主,bao露,恐怕凶多吉少,于是便现身引开他们。”
滴水之恩尚且铭记,这般救命之恩,容落云更是感激。他为张唯仁掖掖被子,斟杯热茶,奉予恩公般。张唯仁轻抿,苍白脸色稍好些。
容落云又问:“那你如何做到放火?”
张唯仁微怔:“火……并非所为。”
今夜着实凶险,倘若没有那及时把火,恐怕二人皆有危险。容落云心中疑惑,稍扭脸,见陆准吧唧吧唧嗑着瓜子。
这伢子嗑得专心,翘着二郎腿,靴底沾着若隐若现抹红。容落云捉住那脚腕,拧着,细看那抹红究竟是何物。
“做甚?”陆准慌道,“二哥,你干吗呀!”
容落云撕下那抹红,轻轻捻,原是片花瓣。再细瞧,红里透着紫气,好生眼熟,貌似是丞相府羊蹄甲。
羊蹄甲在北方难种,这时节则更难,除却丞相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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