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噗嗤笑,抱家里,小马驹,这厮当时还是个小少年?听闻霍临风十三岁初登战场,莫非是因为打仗受伤?
“怎叫你独自回城,军营人呢?”他问。
霍临风说:“不是啊,从侯府跑逃出去。”
容落云惊乍:“从家里?!”他拧着身子,脏乎乎脸上透着纳罕,还用膝盖撞对方腿,“你不是受伤逃命吗?”
霍临风道:“在家遭受毒打,活不成,只好牵着马驹逃跑。”如今回想起来,仍旧觉得皮肉发紧,“当时饱受屈辱,再也不想回去,从此准备……”
忽然止住,容落云还未问,圈将士不知何时凑来,纷纷好奇后情:“将军,准备做甚?闯荡江湖,浪迹天涯?”
容落云认真地瞧着,眼眸晶亮,不定想什风流逍遥少年将军。
岂料,霍临风竟有些扭捏,声不大地说:“准备要饭……”
那晶亮眼眸霎时结冰,容落云蹙眉冷对,好汹涌嫌弃。
曾经险些要饭霍将军,连忙解释:“那时想,要饭话最给爹丢人,便报复他。城中百姓都认识,要饭也不会太辛苦。”
合着,居然还有番深思熟虑。容落云问:“你为何遭受毒打?”
霍临风道:“大哥送决明剑,他说能削金断玉,当然要试试。”于是乎,削霍钊金冠,断白氏玉簪,遭打时才知道,那两样是他爹娘定情信物。
听罢,容落云默道,这般顽劣,怎没打死你呢。
他们言语动静着实不小,吱呀声,身后大门从里面打开。主人家先是愣,见是歇脚兵,便未发言返回屋中。
众人面面相觑,扰民,应该识相地离开,可是疲乏得很,又不舍得身下暖热乎石板。犹豫着,约莫盏茶工夫后,主人家再次露面。
夫妻俩,还有高堂与儿女,每人端着碗热粥。“霍将军辛苦。”主家奉上,神情包含丝羞怯,“家里也没什好东西,军爷们喝粥暖暖身子。”
霍临风欠身接过,不经意瞥,见其他人脸上浮现层赧然。待主人回屋,他边喝边打量,忍不住问容落云:“怎怪怪?”
容落云低声道:“军爷,从前这帮子臭兵不顶事,与百姓之间互不搭理。”这为民辛劳,为兵犒劳——乃大姑娘上轿头回。
喝罢热粥,天隐隐擦黑,说不定还有风雨。
霍临风率人离开巷子,赶至城心摩尼塔,所有将士集合禀报。
这日辛苦,他安排众人回营或回家,自己也准备回将军府休息。摩尼塔另边,不凡宫弟子成群回宫,段怀恪与陆准也走。
旁人散尽,霍临风留在塔东,容落云立在塔西。
各朝对方走几步,霍临风牵着马,问:“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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