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玉良递上汤药,等对方进屋后,独自坐在檐下把风。
霍临风进入卧房,燃只矮烛,就着昏暗光停在床边。
层叠锦被会捂出疹子,他层层地掀开,掀到最后层时手臂微颤。只见容落云瑟缩着,五六日不吃不喝,已经瘦得皮包骨头,那双赤足更叫人揪心,脓血洇透纱布。
他在床尾坐下,将容落云双脚搁置腿上,先为其清理伤口。擦拭药酒时定很疼,容落云虽然未醒,脚趾却忍不住蜷缩。
包扎好,霍临风打来热水,为容落云擦洗满身汗湿。他弯腰笼罩住对方,握着布巾轻触对方额头,点点蔓延至脖颈。
倏地,容落云弹动下,双眼缓缓睁开。
霍临风瞬间紧张,等四目相对便抛却所有,他温声询问:“是不是嗓子疼,弄醒你?”
容落云迟疑地点点头,迷茫地望着他,分不清是梦是醒。
霍临风慢慢剥除容落云衣裳,边擦拭身体,边哄道:“有刚蒸点心,但是喝完药才能吃,知道吗?”
容落云仍旧点头,这次迟疑减半,乖顺许多。
擦完,霍临风喂对方喝药,然后把糕点用牛乳泡软,勺勺地喂进去。及至夜半,包扎伤口,擦洗身子,服下汤药。
他摸摸容落云额头,烧还未退,问:“冷不冷?”
容落云仿佛只会点头,点完却不扯被子,也不拽衣裳,颤抖着揪住他衣袖。他俯下身去,揽背托颈把人抱住,拥着,暖着,试图哄对方入睡。
许久过去,容落云竟沙哑地问:“画裱好吗?”
霍临风怔:“嗯,就挂在们房里。”
容落云脑中混沌片,但明白此刻是梦,他这些天直梦见对方,醒不过来般。“也好……”他费力地说,“用画来替代罢。”
霍临风抱得紧些:“不行,什也替代不。”
而容落云嗫嚅道:“以后,你就像现在这样,来梦里见见……就好。”
梦里没有旁,没有恩仇,也没有杀孽。
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当做什都未曾发生。
他闭上眼:“觉得这样……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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