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觉出不对:“似乎没说过老三是去哪里。”
宫主亲自送,证明不单账簿重要,那边人物也重要。霍临风坦荡地分析:“账簿掣肘是丞相,牵扯朝堂,证明对方亦是朝廷人,因此去是长安。”
陷入寂静中,容落云仿佛在考虑什。霍临风又道:“人皆有好奇之心,也有,何况是关于你。”他把容落云拧过来,“想知道宫主是否受制于人,若哪日办事不利,是否有陷入危机可能?”
容落云抬眼看他:“是,哪日行差踏错,就没命。”
霍临风惊疑而愤怒,随即化成腔郑重:“不允许。”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就算那头是皇帝老子,不允许。”
容落云怔愣着,他扯谎骗人,怎料套出这般情真意切反应。他倾身磕在霍临风肩上,解释道:“放心,不凡宫并非爪牙,只是各取所需罢。”
霍临风蓦然放松,低首吻吻容落云额头。暗暗思忖,何为各取所需?对方需要不凡宫办事,那不凡宫需要什?若需帮衬,那他霍将军是否可以?
边想边摇,到深处,靠岸就是片竹林。
将容落云送回无名居,霍临风徘徊片刻,趁午后人罕翻上后山。他从冷桑山绕行离去,往城中跑趟,再回来时,手里多个包袱。
竹园静谧,杜铮趴在桌边打盹儿,白做桌吃食。该死竹梯通叫唤,他醒来,直愣愣地望向门口。
霍临风进屋,径直落座桌前,把包袱搁。“少爷,怎才回来?”杜铮赶忙盛饭,“这小包袱是啥?”
霍临风说:“官印,公文。”
杜铮惊,掩住嘴低声:“少爷取来作甚!”可吓死人啦,万被发现那还得!琢磨,忽然茅塞顿开:“少爷,莫非你要坦露身份?”
霍临风扒饭不言,身份迟早要表明,若是和不凡宫对立,决裂而已。可如今……怕那人生气不谅他,多瞒日,他也愧疚日。
愈想愈烦,抬眼见杜铮盯着他,顿时找到出气口。伸筷朝那脑袋狠狠敲,再脚踹去,屋中荡起阵痛呼。他擦擦嘴:“警告你,以后少在容落云面前胡言。”
杜铮辩解:“没有呀!”
霍临风沉脸:“娶亲说没说?抱月说没说?”他拿只鹅腿砸去,“八字没撇事儿,叫你说得像失之交臂,给缝上你那破嘴。”
杜铮啃起鹅来,又不是他主动说,是容落云先问呀,怎怪他呢……况且,说又如何,也无妨罢,这怎能算是胡言?
这时,霍临风说:“因为跟容落云好。”
杜铮嚼着肉,显然没懂,好就好呗,反正,bao露身份就不好。这副死猪样子气死人,霍临风又道:“跟容落云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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