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怯,哪是说忘就能忘。他喉结滚动:“宫主,你落水后说‘不要杀’,是什人要杀你?”
容落云眸中乍惊,却无气力动番肝火,冷冷道:“哪有人要杀,就算有,也不干你事。”
霍临风明白,那是心中顽疾,拔除话不可急于时,况且容落云已若崩厥角,他不忍再追问。双眸退去锋锐精光,他认真地、诚恳地说:“宫主,人各有秘辛,有欢喜,有却折磨。倘若你哪日愿意说,随时恭候谛听。”
容落云怔怔地看他,冷脸悄然动容。
暂抛这出意外,天黑,聚于火堆旁取暖。刁玉良专心烤鱼,容落云守着木桶招逗红鲤,霍临风距他半臂远,终于穿上衣裳。穿好轻嗅,嘀咕道:“有宫主味儿。”
容落云愣:“胡吣……没味儿。”
霍临风说:“蘅芜淡香,明明就有。”
容落云噎住,驳不动,只好认。他想起旁,问:“你身上为何那多疤?”
这下轮到霍临风慌张,那是十年征战留下痕迹,他编道:“濯沙岛荒僻,常被野兽所伤。”不欲多言,将烤鱼取下递给对方,这才堵住那两片薄唇。
填饱肚子,林中已然黑漆漆片,只有火堆四周亮着。冷许多,刁玉良蹭到容落云身边,今日驾车又凫水,这半大孩子乏。他问:“二哥,咱们挤在小马车睡?”
容落云“嗯”声,将火堆拨得旺些。
刁玉良打商量:“冷煞人,就像杜仲抱你那样,你那般抱好不好?”
霍临风与容落云神色僵,隔着火苗偷看彼此,视线相撞只剩尴尬无穷。霍临风轻咳声,起身去喂马,喂完马又去摘叶子。
南方独有粗枝大叶,在马车顶上铺盖厚厚层,以防半夜下雨。实在寒冷,烧烫些碎石塞入车下夹板,煮水灌入水囊,怀抱可以暖身。
刁玉良已上车躺好,占着中间,急不可待地寻周公。
切安置好,霍临风将明火扑灭,周遭顿时伸手不见五指。“宫主?”他停在马车边,不知对方在哪儿,蓦地肩膀痛。
“你又打?”
容落云捂着头:“没有。”
霍临风懒得争辩,张手扣住容落云腰身,二话没说将其举上马车。衣袍窸窣,他们前后脚钻入车舆,左右躺在刁玉良旁边。
乌漆墨黑,只有小儿鼾声。
霍临风探手,将烘热水囊塞入容落云怀中,解下外袍,铺开搭在那两人身上。容落云霎时暖,伸手搂住刁玉良,恰好碰到刁玉良那侧手腕。
冰冰,他朝下探,试图给对方暖暖。指尖按在脉搏处,怕弄醒对方,点点迁移至手心,穿过手心曲线,继而移动到五指间。
他轻轻握住,这瞬息却不禁愣,那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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