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都吓死,以后得先说暗号,就像密保问题样,你小学班主任是谁?”
聂维山把脸埋枕头里:“早忘。”
“是张小琴啊!你这记性忒差!”他俩小学就个班,缠缠绵绵走到高中,尹千阳又问,“你初恋情人叫什名字?”
聂维山答:“这个记得,叫尹千阳。”
俩人实在没什正经话可说,但偏偏谁也不愿意挂电话,就那无聊地说半个多钟头,尹千阳闷到极限,把被子蹬开大口喘气,说:“日不见,如隔三秋,若是礼拜不见呢?”
聂维山算算:“礼拜七天,如隔二十秋。”
“靠!没考你数学!”尹千阳吼完赶紧捂住嘴,怕动静太大被人听见,“不说,明天就得去上补习班,又要和建纲见面。”
聂维山说:“好好学习,过完二十秋就回去。”
这二十秋相当难熬,尹千阳除每天上午上课之外,其余时间就是带着狗到处跑,短短几天里,他带着狗已经绕遍三环内,准备进攻三环外。
聂维山也快憋到极限,家里就他个外人,妹妹还小,他妈注意力实在分不出多少给他,和后爸之间就更不用说,彼此像对陌生人样客气,寒暄两句都累得慌。
这种形式主义探亲真是害人。
终于到最后次课,尹千阳看八百次手表,快把表盘看崩。建纲忍无可忍,使劲拍着黑板说:“你家有急事儿?看看你这节课听进去几句?”
“刘老师别急啊。”尹千阳最喜欢被点名批评,这样来二去能浪费不少上课时间,“家真有事儿,表面是坐在这儿,其实魂儿早飞。”
建纲骂道:“看也是!缺魂儿个!”
下课铃响瞬间尹千阳撮上卷子就跑,后背挨好几截粉笔头,他这几天直骑着聂维山电动车,来去自如。飞奔回家搁下书包,跑去隔壁找对象,进院就喊:“来!小山呢!”
聂颖宇在水池子边上刷球鞋,说:“哥去大伯母那儿,你不知道啊?”
尹千阳问:“不是今天回来吗?”
“是啊,那也得吃完中午饭吧。”聂颖宇疯狂揉搓鞋带儿,“没准儿大伯母舍不得哥走,再多住几天呢。”
饱受相思之苦尹千阳掉头就走,骑上电动车又去古玩条街,他目性很强,进店直接问:“爷爷,前几天小山要白玉髓准备好吗?”
聂老正招呼客人,没工夫搭理他。他急得团团转,奔去后院把地扫遍,等客人买完离开,聂老端着茶缸走过去说:“你又中什魔障?”
他把扫帚扔:“人家随时都过来取,他得赶紧做。”
聂老心疼孙子,说:“他和他妈妈年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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