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死你。”尹千阳狠狠地说,说完又后悔,“呸,大过年不吉利。你不用太想,每天早午晚各个电话就行。”
人类正在灯下浓情蜜意,动物还在转悠,千刀露出犬牙大叫:“汪!汪汪汪!”
两个人赶紧分开,聂维山起身给狗弄吃,尹千阳擦擦嘴收拾碗筷。晚上有些无聊,他俩洗完澡湿着头发就往床上躺,把枕巾都洇湿。
尹千阳举着手机:“来打五子棋吧,房间号是五五九。”
聂维山摆摆手:“对不起,这儿已经叫地主。”
各自执着手机,都沉迷在棋牌活动里,凌晨时分终于觉出困来,尹千阳先缴械投降,翻个身藏进被子里。聂维山把灯关掉,手插到尹千阳后脑勺下托着,然后换掉潮湿枕巾。
尹千阳迷迷糊糊地唤道:“聂郎呢……”
“在这儿。”聂维山自己霸占整个枕头,拢着对方进入梦乡。
年初二回娘家,尹千阳直接骑聂维山电动车去他姥爷那儿,聂维山回家收拾几件衣服,然后去他妈那儿。
他妈封若楠保养得当,不开怀大笑话基本看不见皱纹,而且她也不爱开怀大笑,所以谁见都夸年轻。不过聂维山知道,他妈和年轻时候点儿都不样。
年轻时封若楠温柔体贴,说话轻声细语,冬天不出门,能安静地织上午毛衣不闹动静。他们和尹千阳家挨着,白美仙伶俐泼辣许多,她俩是胡同里最漂亮俩媳妇儿。
后来因为聂烽赌钱散尽家财,还落到东躲西藏地步,封若楠心理遭受巨大打击,除伤心更是生气,性格从此也变不少。
现在封若楠话仍然不多,跟人很有距离感,体贴还是体贴,但说话办事儿多几分严厉。聂维山按门铃前做个深呼吸,门开时挂上笑:“妈,新年好。”
封若楠笑容淡淡:“路上挺冷吧,快进来。”
家里好像翻新装修,和印象里不太样,茶几上摆堆花,应该是正在整理。聂维山把东西放进客房,出来后他妈已经弄好茶。
“叔叔和妹妹出去?”他坐下问。
“嗯,准备让她学琴,她爸带她去琴行转悠。”封若楠枝枝修剪花朵,动作熟练,看来家里从不缺花,她努努下巴,“喝水,升高二以后忙吗,都瘦。”
聂维山拿起枝郁金香,说:“还那样,比较懒散。不过期末时候好好学几天,期末考试考第二十八名。”
封若楠淡淡道:“那小就没人管,是们把你耽误。”
聂维山岔开话题:“今天是不是给姥姥姥爷烧纸啊?”
“嗯,早上烧。”封若楠把花放进花瓶里,露出个好看笑来,“挺神奇,上次单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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