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四周又觉得有点儿丢人,他把手揣进外套兜里,低头耷拉眼地唱道:“波还未平息,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bao雨。波还来不及,波早就过去,生世如梦初醒。”
“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噢噢。”
这回轮到聂颖宇发愣,他哪儿想到秦展张嘴就唱,唱得他无地自容,开口道:“对不起,刚才不应该拿你撒气。”
秦展说:“没事儿,世间惨事千千万,暗恋失恋占半,你全赶上,挺心疼。”
不提还好,提又让人难受,聂颖宇把热巧克力喝干净,突然开始讲:“大伯特神,没有他不会,听爸讲,那时候大伯母和仙姨同时怀孕,仙姨孕期反应和怀千结时候不样,所以觉得是男孩儿。大伯就盼着自己家是女孩儿,然后还能结娃娃亲,谁知道没灵验。”
秦展好奇道:“烧香拜佛?怎个没灵验?”
“各种盼呗。”聂颖宇聊开,“胡同里有老太太说,盼闺女就多准备闺女用物件儿,那样生闺女几率大。大伯挺信,用上好木料做辆儿童床,床头雕凤穿牡丹,朱漆点睛。还有长命锁什,反正跟要迎接公主降临似。”
秦展听得上劲:“原来山哥手艺都是和他爸学啊,这算子承父业吧?”
聂颖宇愁道:“别提,大伯是和太爷爷学,太爷爷手艺独绝但是好赌,谁知道后来大伯也赌,用爸话说这是隔代遗传。接着说哥,哥居然是男,大伯受打击,心里落差太大,于是也不怎宝贝哥,而且什好坏都教。”
“还有坏,赌钱吗?”秦展不耻下问。
“谈不上,打扑克算?”聂颖宇说得又渴,“这说吧,他们爷俩身怀百技就是不干正事儿,雕石刻玉、扑克麻将、折纸画画、修理电器,没准儿还会刺绣。”
秦展补充:“还有打架和飙车。”
这俩不知道聂维山还会做糖葫芦。
聂颖宇说半天,注意力都被转移差不多,但停顿空当里又哀伤起来:“也不知道千结走没有。”
秦展无语道:“你就别惦记,回家学习吧。”
俩人乘电梯回到商场层,出大门后风吹冷静些许,聂颖宇回想这下午种种,说:“你这人还不错。”
“没有没有,这人其实特别势利眼儿,谁厉害就跟谁近。”秦展嬉笑着说。
聂颖宇也笑:“那你怎跟阳阳哥挺近啊。”
“尹千阳算是个例外吧,也不知道为什,可能他体质比较特殊,你没发觉山哥也对他特好吗?”
聂颖宇说:“人家俩差点儿就娃娃亲,能不好吗。”
二人分头走,秦展要回体校,他走远几步又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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