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苑林夜没睡好,觉得床垫枕头哪里都不舒服,周早晨没精神地下楼,趴在餐桌上等候开饭。
熟悉味道从厨房飘出来,他警觉地说:“姥姥,不会又是小米粥吧?”
“哪能总喝小米粥。”王芮之端着托盘出来,“今天喝紫米粥。”
乔苑林宁愿饿着,把盛好粥推远些。他也不愿意去早餐店排队,干脆从果盘里拿个苹果。
楼梯传来脚步声,梁承刚起床,手指穿入短发间拂掉洗脸时溅水珠,他下楼,拐到小玄关换上球鞋。
王芮之说:“小梁,这就出门啊?”
梁承系好鞋带,问:“有事?”
王芮之把那碗粥挪挪,说:“粥煮多,起吃点早饭吧。”
乔苑林瞪着眼珠子,小声说:“这是粥!”
“你又不喝。”王芮之没理他,“快来,等会儿凉。”
租房是不管饭,但王芮之经常麻烦梁承修东西、搬东西,便用顿饭来抵消人情。昨天乔苑林搬进小卧室,她猜测和梁承闹矛盾,所以也有缓和关系意思。
梁承去洗手,在乔苑林隔桌角椅子上坐下。面前粥温度正好,他端起来喝口,随后乔苑林咬苹果动静都响分。
两个人正好黑白,乔苑林穿是校服白衬衫,春款,领带卷着塞在胸前口袋里,垂下截,遮住刺绣校徽。
梁承身上是件黑色短袖T,配着深色短发和眉眼,几乎看不出学生气。
他们两个互不理睬,梁承收敛着余光专心喝粥,乔苑林面无表情地啃苹果。
早晨时间不多,王芮之没有绕弯子,问:“宝儿,你昨天搬到小卧室?”
虽然睡眠质量稀烂,但乔苑林不想靠老太太撑腰,免得被姓梁瞧不起。他回答:“嗯,那个屋还不错。”
“哪不错?”
乔苑林悟两秒,说:“风水不错。”
“可还没收拾呢。”
“今天就收。”
王芮之看外孙不配合,转向梁承:“小梁,你看能不能让苑林再住几天?”
“别。”乔苑林抢步道,“不习惯跟别人睡屋,令度夜如年。”
紫米粥喝完,梁承放下碗筷擦擦嘴,直接借着乔苑林话说:“尊重他选择。”
乔苑林:“……”
这人怎两副面孔啊?
梁承吃完离开,到门口取下头盔出门。
王芮之只好作罢,连减租话都没机会说出口,问:“你那些包裹自己收拾?”
“您真看得起。”乔苑林说,“放心吧,在网上预约家政阿姨,顺便把楼也打扫下。”
“多少钱?”
乔苑林说:“付过。”
王芮之:“你这孩子也不跟商量声,你爸妈离婚,你花你爸钱没事,这个前丈母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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