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害吗?”
“爷爷。”项明章问,“你真想要命?”
项行昭愤然道:“被你蒙蔽二十几年……你控制着你爸爸,既要谋财,还想让死,简直是畜生!”
项明章步踏到床前:“你用卑鄙手段威胁,次次强*妈,畜生是你!”
“蒙蔽?是你心脏眼瞎,瞧不出忍二十多年。”项明章指着天花板,“这栋大宅曾经是和妈噩梦,不知道多少次梦见把火将这里烧,连带着你这个老畜生!”
项行昭气短难抒,“哧哧”地粗喘,项明章问:“怎,要咽气?你等人还没到呢。”
项行昭动动唇:“项珑……”
项明章说:“你明明清楚你有多下作,否则不会对项珑那个窝囊废愧疚,吊着口气也要等他回来,确认他安全。可你儿子是人,那妈呢?”
项行昭突然涌起强烈不安,嘶吼道:“你答应让项珑回来……项珑在哪?!”
项明章答非所问:“姑姑找大师看风水,大伯为你买全市最昂贵墓地,听说安葬在那儿,能保你下辈子继续风光。但不那打算,要把你骨灰撒进大海,这多年,芙蓉鸟叫声应该听腻,听听海鸥怎叫吧。”
顿,项明章说:“就亚曦湾怎样?”
项行昭听见“亚曦湾”,神色怔愣,项明章俯身靠近,压低调子:“楚识琛死,幕后真凶是不是应该偿命?”
项行昭瞠目,仿佛回到痴呆状态:“楚识琛……”
项明章重复道:“Alan没有弄错,楚识琛早就死。”
项行昭双手揪着被单,喉咙里发出呜咽似哭声音,他面部充血,枯槁之中透着病态红润。
项明章挺直脊背,看眼手表,说:“项珑应该在路上,忘告诉你,他早就想回来,可他染过毒,为这家老小得把他弄干净。”
手臂痛,项行昭抓住项明章,条条筋脉在衰老皮肉上鼓起,像顶出地面老树根。
项明章继续说:“你儿子在戒毒中心待好几年,又关在疗养院,崩溃发疯,给人下跪,什丢脸都干过。”
项行昭浊泪奔涌:“求、求你……”
项明章印象中,白咏缇这样乞求过无数次,他道:“不用求,你儿子肯签协议就快点。”
项行昭虚弱得有些茫然,屋外传来引擎声,他抓得更紧。
“你还能坚持多久?”项明章说,“不过早晚都无所谓,他来,在床前哭和在棂前哭区别不大,都是给活人听罢。”
项行昭眼神呆滞,张着嘴巴,喉间逸出叫声越来越细微,漫长分秒中双瞳孔涣散失焦。
项明章最后说:“在游艇上决定,如果活着离开,定要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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