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
他嘶哑地回道:“要确认楚识琛安全。”
齐叔愤然起身,居高临下地说:“带项先生下去。”
船舱底层间客房里,没有家具,周围堆着杂物,楚识琛昏沉地伏在地板上。
他醒过来,感觉阵晕眩,太黑什都看不清,但在潮湿霉味里闻见股海水咸腥气。
楚识琛骨头发麻,四肢灌铅似,他努力回忆,记得在失去意识前看见Alan。
Alan为什会坐在项家车上,和齐叔在起?
而项明章当时昏迷……楚识琛把全部信息串联起来,清醒大半。
房门猛地打开,晦暗中楚识琛眼认出熟悉轮廓——“项明章!”
绑匪架着项明章丢进房间,“嘭”地关上门,高大身躯坠倒在地上变成团黑影。
楚识琛爬起来,跌撞地膝行到项明章身边,他被绑着手,俯身凑近闻见浓烈血腥味。
项明章却急迫地问:“你有没有受伤?哪里疼,他们有没有打你?!”
“没事。”楚识琛用脸颊代替手掌,沿着项明章鬓边蹭到胸口,沾温热液体,“你流血,伤得重不重?”
项明章说:“不要紧,想起来。”
楚识琛伸出条腿让项明章枕上去,再屈膝帮项明章借力起身,谁也看不清谁,只听见彼此喘息。
这间客房很小,项明章艰难地坐起来倚靠着墙壁,楚识琛挨在他身边,无法触碰,便不停贴紧,像两只在黑夜掉落陷阱困兽。
项明章问:“你怕吗?”
楚识琛嗅着项明章散发血气,冷静中含怒:“怕你有事,你才是凶手目标,但没想到齐叔会有问题,难道……”
项明章颓然地说:“没错,是项行昭。”
楚识琛回忆上车之后,他看见Alan,然后被电击昏迷,因为倒在车厢里,所以监控无法分辨发生什。
帕拉梅拉驶出车库,齐叔告知安保负责人项明章和楚识琛在派对上喝醉,要接回项家大宅。
而项明章提前打过招呼,会有家里车来接他,说法也对得上。
齐叔让大家自行善后,如果有疑问,他会联系虚谷苑法定负责人,也就是项明章姑父,到时候闭园清场,不散也得散。
安保放行,帕拉梅拉没回静浦大宅,路驶向海岸码头,齐叔将项明章和楚识琛起绑上这艘游艇。
楚识琛疑惑道:“你爷爷病得厉害,为什会害你?”
那晚在马场上,项明章还有真相没说:“两年多前项行昭突发中风,就在旁边,他当时就倒在脚下。”
项明章静默地看着项行昭痛苦抽搐,不理,不救,直到有旁人经过发现,项行昭才被送到医院抢救回条命。
楚识琛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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