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先咬口。”
楚识琛捉住项明章手腕,倾身咬住茄头,嘴巴占着,他轻抬眼皮用目光示意,不能多不能少就咬这个位置。
咬下来吐掉,楚识琛舔下薄唇。
项明章打着火机,跃动簇火光在黑夜里闪烁,楚识琛抬手挡风,脑后是皎皎白月,张脸映得橙红。
雪茄点燃,项明章用力吸食,有些呛,吹出白烟寒风倒灌,他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楚识琛问:“味道好吗?”
项明章说:“太浓。”
“罗密欧与朱丽叶不是最浓。”楚识琛道,“应该给你拿支清淡。”
项明章修长手指捏着雪茄,问:“你喜欢浓还是淡?”
楚识琛探身笼罩在项明章上方,把送出雪茄抢下来,还用指尖扫过项明章掌心给个甜头,回答:“瘾犯,不挑。”
如云和壹号晃圈跑过来,达达马蹄响在坡下,楚识琛嘬吸口雪茄,吐息成雾,他在夜幕西风里低下头,将余存缕薄烟渡进项明章口中。
项明章搂住他,翻身滚沾满背细草,他们共享支解忧罗密欧与朱丽叶,顶着同片浩瀚苍穹,至浑身冷透。
已是三更半夜,送倦马归厩,项明章和楚识琛去南区睡觉。
缦庄实在太大,走得人腿软,楚识琛骑马耗光力气,脚步渐渐拖沓。
项明章停下来等两三次,单膝下蹲,说:“背你。”
今夜谁都不轻松,楚识琛道:“不用。”
项明章说:“等你走到别墅,天都亮。”
楚识琛惫懒地玩笑:“那们看日出。”
项明章不废话,擒拿似把楚识琛拽到背上,顺势起身,勾住大腿颠就背稳。
楚识琛束手无策,伸手环紧项明章脖子。他只有年幼时被管家背过,路晃悠着小腿,到家发现丢只小皮鞋。
母亲训斥他,说他不稳重,他难过得哭,父亲又来说,确实不够稳重,男子汉怎能掉眼泪。
如今回想,那点小事微不足道,楚识琛侧对项明章耳鬓,问:“你哭过吗?”
项明章没反应过来:“什?”
楚识琛说:“这多年你哭过吗?”
项明章回答:“没有。”
楚识琛感慨:“真是坚强。”
项明章掐他大腿,脆弱退去,恢复平时霸道:“别用先辈语气跟说话。”
楚识琛半路睡着,项明章背着他走到别墅,不忍叫醒他,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只脱掉弄脏大衣。
项明章退到外间关上门,无睡意,终究惦念着白咏缇状况。
他掏出手机拨通,刚响两声就接,北区座机电话永远是青姐负责接听,他直接问:“妈怎样?”
耳边传来白咏缇声音:“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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