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是要逼见人,逼出去吗?”
“想让你活得痛快。”项明章道,“妈,没人能控制你。你想去哪就去哪,想跟谁在起就跟谁在起,想哭就哭想骂就骂,好不容易走到这步,你为什非要折磨自己?”
白咏缇反问:“那你呢?你为什待在项家,还要做项行昭最孝顺孙子?”
项明章顿十几秒钟:“姓项,是项樾副总裁和大股东,是项行昭最属意接班人,为公司家业,为什要走?”
白咏缇说:“你要权势地位,已经够,没人能把你怎样,你还要争到什程度?”
项明章斩钉截铁:“要让项行昭付出代价。”
“他早就像个废人。”白咏缇难得激动起来,“明章,别因为怨恨做错事。”
项明章冷笑道:“什是对什是错?忘那些事,跟你样信佛念经,规劝自己放下仇恨?还是和项珑那个懦夫样,做个远走高飞缩头乌龟?”
白咏缇猛地站起身:“怎样无所谓,怕你走歪路!”
项明章道:“那就不必等到现在,项行昭在两年前中风时候就命呜呼!”
白咏缇瞪大双目,面露惊惧。
项明章垂着手,眉心微微狰狞:“不会走歪路,披着张孝顺假皮,忍辱多年走到今天,项樾,项家,要做获利者,要做主,要看着项行昭咽气才罢休!”
白咏缇喊道:“明章!”
项明章眼底似有狂澜:“你信佛,不信。项明章不用谁保佑,满天神佛善心要是无处释放,可以等着将来有天为项行昭超度,因为他定会死不瞑目!”
白咏缇摇晃不定,腔苦闷,多年郁结,堵在胸中要爆炸四溅,她抓起桌上花瓶重重摔!
碎裂瓷片伴着冷水残花,零落地,白咏缇扬起杯盏、烛台、书报,件件砸在地板上,她像变个人,淡然消失,恬静无存。
项明章杵在原地恍惚,眼前白咏缇和曾经“母亲”重合,那脆弱,痛苦,歇斯底里。
书房门推开,楚识琛听见动静跑来,惊立在门口。
半屋狼藉,白咏缇跌坐在地上,长发凌乱看不见表情,项明章阴沉地站在墙边,像个无措始作俑者。
青姐小跑过来,冲到桌边扶白咏缇,吓得不敢张口。
楚识琛快速镇定,近乎命令道:“明章,你出来。”
项明章回神似动动,步步走出书房,楚识琛叮嘱青姐照顾白咏缇,然后拉着项明章离开。
直走出庭院大门,楚识琛松手,他想说点什,哈出白气在黑夜中飘散。
项明章抹把脸,但抹不掉狼狈神情,他佯装无事发生,问:“还要不要去马场看看?”
楚识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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