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确认彼此无虞。
黄昏时分，内线电话响
。
楚识琛没抬头，抓起电话接听：“你好，哪里？”
道熟悉
男声：“总裁办公室。”
楚识琛读完文件上最后行字，嘴角轻动：“有什
指示，项先生？”
项明章说：“别让司机等，下班你跟
走。”
楚识琛问：“有事？”
项明章道：“算是应酬吧。”
没提前知会，说明不是大场合，楚识琛便没有细问。下班，他去洗把脸，搭电梯直降地下车库。
项明章专用车位很显眼，车头灯爆闪两下，副驾驶门轻轻旋开。
楚识琛走近上车，冷水刚洗过脸细腻清白，眉峰鼻梁起伏处在黯淡车厢里描着珍珠色浅光。他半侧着身子系安全带，眼梢等不及地斜睨向驾驶位，温柔中带着几分倜傥。
项明章伸手过去，脸颊也好，耳垂也行，总之忍不住想捏把，楚识琛却挥开他手，轻咳着端正坐姿：“有同事。”
正值下班高峰，人来人往，项明章没揩到油，发动引擎连摁几声喇叭，在片退避中嚣张跋扈地冲出车库。
楚识琛问：“什应酬？”
项明章说：“给楚小姐设计展物色个地方，虚谷苑。”
楚识琛有所耳闻，全市有不少艺术园区，虚谷苑是较为高端个，只承办奢侈品牌时装秀，国内外知名艺术家作品展，以及些大集团产品发布会。
虚谷苑投资人应该挺有门路，楚识琛道：“听说门槛蛮高，这种大学生办设计展能接受吗？”
项明章挑中虚谷苑，是场地合适，有现成布展团队，二是自家地盘，方便安排。他说：“好商量，投资人是姑父。”
楚识琛对项明章姑父有印象，总是伴在项環身边，不大瞩目，说：“今晚见你姑父谈这件事？”
项明章不客气道：“他罗里吧嗦，懒得问，跟姑姑说就行。”
姑侄约在家中式餐厅，每晚只接待两桌，私密性很好，进门后路亭台楼榭流觞曲水，不见半个人影。
包厢里扇屏风隔开内间，有人坐在里面弹奏古筝，项明章和楚识琛净手沏茶工夫，项環来。
不过不止项環人，齐叔推着项行昭随行在后。
项明章从容起身，叫道：“爷爷，姑姑。”
项環今天休息，去静浦大宅探望项行昭，说：“接电话时候，你爷爷听见叫你名字，就念叨你，非要跟着来。”
项行昭直在家静养，状态还算稳定，项明章道：“出门透透气也好。”
“还得是你呀，不露面就能让你爷爷惦记。”项環面带微笑讲刻薄话，“不像如纲，抱着孩子隔三差五在面前晃悠，老爷子都没反应。”
项明章笑笑，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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