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许辽去宁波。
走出楚家大门,项明章接通:“喂?”
许辽直奔主题:“项先生,按你吩咐查,宁波过去确有户大家姓沈,在江厦带,开几代钱庄。”
项明章道:“那就是有线索?”
许辽回答:“只剩些传闻,那些宅邸铺子都拆掉几十年,关于沈家后人没什消息,旁支亲戚更找不到。”
项明章有心理准备,毕竟是几辈之前人和事,又经历战乱,颠沛之后能保存东西太少,他问:“还有别收获?”
许辽欲扬先抑:“本来没报希望,就随便查,结果今天找到沈作润墓。”
项明章意外道:“沈作润葬在宁波?你确定?”
“对,而且保存得很好。”许辽说,“因为城市发展和土地规划,沈作润墓搬过几次,但大半个世纪直有家人在打理。墓园工作人员说,每年清明这家人还会来祭拜。”
项明章有种即将戳破朦胧旧事预感,沉声道:“有没有查到这家人是谁?跟沈作润有什关系?”
许辽说:“问墓园管理处,只知道这家人姓姚。”
别墅二楼卧房里,楚识琛打开小香炉盖子,点燃块迦南香放进去,白色细烟缥缈弥散,叫人心静。
楚识琛想起从前老管家,每天都要烧香拜佛,他从房门外经过就会闻到幽幽香气。
老管家说他有禅缘,问他要不要攒攒修为,他问怎攒,老管家说先从最简单开始,戒口腹之欲。
楚识琛答应每周四天茹素,他并不信佛,只是为学会克制自己欲望。
从最低级口腹之欲,到肉身凡胎七情六欲,他原本做好永远自苦自抑打算。
满十八岁起至今,他坚持近十年习惯,今天为项明章剥只虾打破。
经年消逝,唯有黄昏日复日,楚识琛合起双手,不确定旧人能否听到他坦白。
“姚管家,破戒。”
他近乎腼腆地笑下:“比起禅缘和修为,更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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