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提起。
叶海轮捡起片树叶:“吓着她,之后不论怎打电话解释、哀求,都不管用,她恨死。”
林予终于忍无可忍:“解释?哀求?着火时候她本来有希望逃生,你冲进去把她按在地上威胁,这只是吓着吗?这是故意杀害!”
“也不知道为什。”叶海轮看向林予,镜片后双眼透着迷茫与困惑,“向来软弱,对待喜欢人也总是唯唯诺诺,讨厌自己这样。”
林予呼吸停顿,他想起萧泽说,叶海轮平时样子未必是伪装,也许正是因为压抑着性格中偏执可怕面,所以当喜欢人处于绝对弱势状态,就会生出令对方屈服想法,甚至不惜伤害对方。
叶海轮把那片叶子放在掌心,慢慢握拳,干枯叶片被攥成细碎渣儿,“林予,以后不能再来找你聊天,对吗?”
林予答非所问:“从你出现,就试图帮你。听你讲自己遭遇、讲自己恐惧,你说什都没有怀疑。你没勇气回学校,为你难过,你被曹安琪厌恶,为你生气,你逐渐恢复时候,又为你开心。”
“你是第个带上阁楼朋友,是朋友。”林予音量不自觉变大,“如果切都是演,今天就不会还在这儿和你聊天。既然你在火场时所作所为和你对小猫行为不是常态,那还想以朋友身份劝劝你。”
叶海轮偏过头去,抿着嘴唇哭。
林予百感交集,也有点哽咽:“你可以看心理医生,咨询咨询自己情况。还有试着别再看曹安琪,卑微暗恋只能让你直压抑着。”
“最重要是,选择保送名额是否真对你好、对曹安琪好?也许你应该放弃,选择尽快手术,开始新生活。”
叶海轮捂住脸哭起来,像第次见面那样。
林予低头观察脚边落叶,剥开干枯薄脆,捡起片还算柔软。他把叶片握在手里撕开、卷起,扎成朵落叶玫瑰。
他递给叶海轮,说:“这个是给朋友,你要吗?”
叶海轮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接过那朵花。
秋叶最多时,仿佛落不尽样,但迟早会有掉光那天。所有叶子会被环卫工人清理干净,会被吹进绿化带逐渐分解,总之都会消失。
而折成玫瑰叶子可以保存得久些。
叶海轮走,没说自己会怎做,林予也不确定对方会怎做。他希望叶海轮能听取他建议,他向来喜欢把事情往好处想,也许叶海轮已经改变主意。
又阵风,叶子连同灰尘并在空中漂浮。
林予拎上他小马扎离开,走几步想起叶海轮说对于做过事有点后悔,他回头看眼,想问问自己是否后悔。
答案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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