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都睡过他,你犯不着为他得罪其他人!”
跪坐在地青年咬紧牙,沉默地闭上眼睛。
“是吗?”徐以年忽然松开按在他脖子上手,囚犯心中喜,后脑却突然被人抓住,徐以年将他头往墙上狠狠磕,“那他现在归。”
囚犯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他妈…神经病!你完蛋!……”
徐以年懒得理他,直接抓住囚犯头发逼他仰起头,又是撞。
“去你妈!……别撞!停!叫你停下!……对不起!对不起总行吧?错错!对不起!”囚犯被撞得头破血流,拼命挣扎也无法从他手下挣脱,最后只能连连道歉。徐以年松开手,重获自由囚犯扭头看向室内,饶是满腔仇恨也不敢再和这疯子对视,只能将怨气发泄在从头到尾看戏狱警身上:“都说是银哥人!你他妈是听不懂吗?”
“别找事。”郁槐撩起眼。
他嗓音又冷又平,明明没什情绪,却令囚犯浑身悚。
囚犯咽口口水,只觉得面前这狱警令人瘆得慌,到喉咙口谩骂被生生压回去。郁槐踢开半掩牢房门,冲囚犯道:“滚回你自己牢房去。”
“……”囚犯憋屈不已,捂着流血脑袋边骂边出门。郁槐本来要押他回牢房,临走前想起什,回头扫眼满身狼藉青年,再将目光转向揍人徐以年——男生甩甩染上手鲜血,就差把爽字写在脸上。
“不要太招摇。”郁槐对他说。
既像警告,又像提醒。
徐以年同他对望眼,最后小幅度地点点头,难得听话地哦声。
等他们走后,青年走到徐以年身边,主动朝他伸出手,自介绍道:“裴苏。”
“徐以年。”
“谢。”比起先前无生机模样,裴苏眼里重新有光亮,“都不记得上次有人帮是什时候。”
徐以年看着他微微肿起脸颊和未散淤血,想说什,又开不口。
裴苏注意到他视线,坦然道:“刚才那家伙说都是真话。”
徐以年呃声,欲言又止。他什心思都写在脸上,见惯人性丑恶裴苏颇为新奇,双勾人狐狸眼慢慢弯起。
“你帮,也没什能谢谢你。”他故意在徐以年耳边吹口气,语气暧昧,“要不咱们睡觉吧?”
徐以年满脸震惊:“不,不用谢。”
裴苏再也忍不住,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到最后连眼泪都出来:“……不行,你也太好骗。”
等笑够,裴苏正正脸色,认真开口道:“你刚才动手,他们也会来找你麻烦。有什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徐以年想想:“你在黑塔待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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