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醒。”
叶悄睁开眼睛,听见道梦魇般声音。
他扭过头,博士正低眸注视着他。脚上拷链随着他动作叮当作响,察觉到自己能力都被限制,叶悄闭闭眼平复情绪,下刻,无数零碎画面灌入脑海——
白鹿公馆内大片大片血迹,那些苦苦哀求、跪在地上磕头饶命人。他想起自己提着人头闯入小厅,甚至对徐以年动手……
叶悄眼睛越睁越大,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跪在地上爆发出阵惨叫。
像是嫌刺激不够,博士俯低身,笑意盈盈对他说:“猜猜看,你杀多少人?”
不等他说出人数,跪在地上人猛地抬起头把抓住他手腕。叶悄手背上青筋,bao起,嗓音情不自禁发着颤:“徐以年怎样?”
“你说你好朋友吗?”博士故意停顿片刻,“被你亲手杀掉。”
“……你在撒谎。”叶悄死死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丝毫神情变化,“他没有死。”
博士拿出手机,将其中个视频调出来。
是白鹿公馆监控录像。
叶悄抢过手机,看见自己浑身覆盖着黑色火焰,随着他向前逼近,颜色不详火焰全部朝着徐以年涌去——砰!砰砰!爆炸开来烈焰掀起惊人气浪,徐以年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
啪啦声,手机摔落在地。
“不可能……”叶悄喃喃道,“杀不他,他能躲开。”
“风魁抓着他脚,你没看见吗?”
“……不会,不是这样,死不是他……你到底想做什?!”
他双目血红,不管不顾扑向博士,后者却轻轻巧巧退步,拷链因为叶悄挣扎疯狂响动,他被困在原地无法前进寸,只能崩溃地质问:“为什要让杀他!你杀吧!五年前你就该杀……!”说到最后,叶悄开始阵阵呕吐。
他昏迷天夜没吃东西,什都吐不出来,见他趴在地上不停干呕,博士反而笑出来:“比起追问,你更该问问你自己。只是略微刺激你下,你居然杀那多人……你在嫉妒呢,嫉妒他们可以当正常人。这多年都没摘下过隐形眼镜,你打从心底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杀吧。”叶悄浑身颤抖。
“为什不告诉徐以年你身份呢?担心他知道离你远远吗?你可真是不像话。”博士在他面前蹲下,白得近乎透明手捧起叶悄脸。和恶毒言语不同,博士面容非常清丽,眼睛弯得像小月亮,“永远只敢用种能力,害怕自己与众不同。给你那强大力量,你却想遮遮掩掩、老鼠似过辈子。”
见叶悄失魂落魄,博士手臂轻轻抱住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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