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害怕?”
师父也不叫。
也不自称徒弟。
就是“你”和“”。
被这样平静地问句,白初敛却只觉得心脏猛地漏跳拍,他甚至不敢问白毅,他有什好害怕。
白初敛忽然觉得有点羞耻——
为那个轻易被霍佑樘挑拨自己。
“抱歉。”他垂下眼,细长睫毛不安地抖下,“以为屋子里人是你。”
“是又怎样?”少年薄唇轻抿,“先不提藏宝图事,猜到顾念清是致阳人,自己全靠她吊着口气——你便是眼睛里容不得点沙子,也不该像方才那样,想如何?杀她?再杀和她有苟且?然后呢?”
你准备好死在断桥雪毒性下吗?
黑沉得瞳眸盯着他。
白初敛仿佛被这问题刺下。
他掀起眼皮子飞快地扫眼白毅,在他脸上他看不出任何情绪,这反而叫人心惊且不安,他抿抿唇,说不出口方才是真怒极攻心,他确实没有考虑太对关于以后该怎办问题——
他是犯蠢。
他不会告诉白毅这个想法,因为他知道这绝对是最可怕答案没有之,说出来,今天被拆可能就不止听雨居。
见白初敛不说话,白毅笑下。
“知道,无论跟师父保证多少次,承诺千百回,打心眼底,师父从未信过。”
他笑容干涩,笑意未达眼底。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好像切都乱套,但凡跟那顾念清有点点干系,师父点就燃,经不起丝丝拨撩……而做起事,也是束手束脚,提心吊胆。”
白毅眼中露出疲倦,这不是什太好征兆,白初敛看着他后退两步,背对自己。
打开衣柜,取干净衣服披上。
“那徒弟就今日最后跟师父说句,当年承诺师父与她保持臂距离远,白毅从未失信……这些年多加忍让,百般迁就,任由那些有没流言蜚语肆意,不过是为致阳者心头血,烈阳鸟尾上羽。”
少年嗓音喑哑,干涩得像是在磨刀石上搓过千百遍……言至此,他停顿下,又似自嘲笑——
“你说卑鄙无耻,那就这样好……本就不是什好人来,至少没跟你保证过这个。”
白初敛半晌不语。
他知道自己是真伤徒弟心,自己方才那般轻狂孟浪举动,可不就是不问先把他定入背叛行列?
这些年他承诺千万遍,每回白初敛表面结束他说法,可是心底到底还是疑他——
白初敛自己都想仰天长叹,窥得天机,对他人来说是如虎添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对他白初敛,好处没有,束手束脚,患得患失带来坏处倒是大堆。
白初敛也意识到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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