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掌心这会儿因为竹倒刺伤痕累累,原本都是倒刺刮细小伤口,只是因为没怎好好处理,血晕染开来,看着倒有些严重。
白初敛看眼,伸手摸摸屁股后面,拽出来个包袱,打开又从里面摸瓶药:“怎没处理伤口?”
“没来得及。”
“是留着苦肉计吧?”
“咳。”
“还和耍心眼,谁让你握着那翠竹棍不撒手?”白初敛嘟囔着扯过白毅手,动作不温柔,上药时倒是相反细腻,听着脑袋顶上少年被药凉得倒吸气,他淡淡骂道,“活该。”
“见师父生气,又要走,着急而已,”白毅声音里还带着痛,听上去倒是像撒娇,“光想着不能让你气着走,忘记旁事。”
“哼,说得好听。”白初敛冷笑声,给白毅上好药,又收起瓶子,想想道,“明天就回玉虚派。”
白毅手还拽在白初敛手里没拿回来,他听见白初敛说话愣会儿,下意识觉得白初敛可能还在生气。
动动唇想说什,这时候又听见那人近在咫尺缓缓道:“回去后,你好好运送玉佛,到地方吃寿酒就回来,别惹是生非,待人要和善些,总同你讲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要是得罪得罪不起前辈,是要吃大亏。”
白毅有些比以为然地“嗯”声。
白初敛抬起头,眼就看见小徒弟微微偏着脸目光放在船舱角落处,心不在焉,爱听不听臭模样——不知何时起,白毅真不是白初敛记忆中那个小孩,少年五官初长成,已有英挺俊郎气质,可见日后风华,此时眉眼之间带着不自觉傲气和慵懒,初生牛犊不怕虎模样。
白初敛简直想打人。
“到时候师父不在身边,没人给你擦屁股。”白初敛使劲儿捏下白毅指尖,“听见没有?”
白毅被捏得疼,“嘶”声耳根都红,这才把脸转回来,应声:“知道,知道!”
白毅瞥眼白初敛,见他盯着自己瞧。
他停顿下,有些奇怪地问:“师父,你老盯着干嘛?”
白初敛:“……”
显然是在纠结,等你长大成人以后到底要不要日你算,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白初敛:“算,船到桥头自然直,等你长大再说。”
白毅:“什?”
白初敛:“小王八犊子懂个屁。”
白毅:“师父,你怎又骂人?”
白初敛:“高兴。”
白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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