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道,起点是你,终点也是你。”
“……”
这话,从个十二岁这个对于未来懵懂憧憬年纪来说,似乎有些过于沉重和果断……而白初敛长那大,众星拱月,却也从来没有听过谁同他讲过这样话。
心下震动,他盯着面前那比他矮小半个头少年,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才好。
反而是白毅自己打破沉默,他轻笑声,那笑比哭还听着让人难受,他收回目光,看向窗外安静落雪:“将心比心,若徒弟有朝日,也忽然疏远师父,师父难道不会觉得满头雾水甚至为此伤情?”
“……”
白初敛下子想到,那个梦境里,真有在逐渐疏远他白毅,可不就是让他恨得牙痒痒存在?
于是面对这问题,白初敛想也不想,放手里那本书,抬起手伸出根手指戳下面前少年眉心:“你敢?”
白初敛挺用力,那手指在白毅眉心留下个浅浅弯月牙指甲印。
白毅没反抗,甚至这才肯转过头重新看向白初敛。
“你怎想那多,不过是去出个任务,短短旬而已……你那万年老王八师叔好不容易松口让你白得把铸剑台剑,为师高兴下怎?”白初敛教训道,“搞得生离死别般,你还在这伤春悲秋上,叛逆期来得这样早?”
白毅眨眨眼,原本那黯淡双眸因白初敛话亮亮。
而此时,在他身后,整个玉虚派已经进入熄灯歇息时候,唯有抹月光从窗外倾斜撒入,伴着落雪飘在窗台。
白毅问:“师父不是要撵走?”
白初敛无奈反问:“玉虚派差你口饭?”
白毅道:“自然是不差。”
白初敛道:“那撵你走做什?”
白毅笑:“那师父今晚陪徒弟睡可好?”
白初敛顺嘴道:“好啊。”
“啊”完才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太对,猛地闭上嘴……而此时,他那小徒弟脸上笑容却已经变得更加清晰,他不动声色把那本惹是生非书压在书桌别书下面,自顾自走到榻前脱鞋袜,又抬起头问白初敛:“要伺候师父宽衣?”
白初敛站在原地摇摇头,盯着自家小徒弟脸上那放松笑容,普度众生之病再次犯病,心想,算。
熄蜡烛,屋内陷入黑暗。
白初敛窸窸窣窣跟着爬上榻子,恍惚想起这是他这多年头遭同别人同床共枕,也不知道会不会不习——
白初敛忧虑被旁边横空架过来放在他腰上手臂强行打断。
白初敛:“……”
白初敛:“做什?”
感觉到旁边小崽子蹭蹭,紧接着他刻意压低嗓音,显得有些沙哑声音在耳边响起:“有点冷。”
白初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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