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莲艾还睡着，步年便起身穿戴整齐要走
。
莲艾睡意朦胧，含糊道：“……你要怎
吗？”
步年系好腰带，最后整理下衣领和袖口，淡淡嗯声。
他看莲艾翻身间露出小半块裸露
肩头，皱着眉上前为他盖好被子，离去前顺势揉揉他发顶。
“再睡会儿吧。”他说，“这会儿还早。”
莲艾本就困着，被对方揉更是要睁不开眼，几不可闻地应声，没会儿就呼吸轻浅地再次睡过去。
步年注视着他恬静柔和睡相，深深看他眼，收回手指，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莲艾这觉直睡到日上三竿，等好不容易睡醒，他从温暖被窝里坐起身，大大伸个懒腰。
“你果然在骗
。”
面对这个忽然多出来声音，莲艾悚然惊，动作都僵硬片刻。他猛地转头看向屋内无声无息坐着左翎羽，在他阴沉目光中，立刻反应过来用被子遮住满是欢爱痕迹上身。
他惊疑不定道：“……你怎在这儿？”
左翎羽不知在屋里坐多久，就像个灰败影子，暗沉又默然。
他缓缓开口，语调很慢：“早上想来找你出去逛逛，正好瞧见步年从你屋里出去。”
莲艾很少见他不笑样子，左翎羽向是快乐，孩子气，甚至是娇滴滴。乍见他这样严肃，莲艾很不习惯。
“那是……”他刚要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左翎羽句话就叫他彻底愣在那里。
“是你将武举泄题事告诉步年吧？”
他虽然是在问着莲艾，语气却很笃定。莲艾眼眸微微睁大，周身瞬间戒备起来。
左翎羽见他如此，下露出受伤表情，红着眼眶道：“不是真什都察觉不到，小艾，不要把当成傻子！”
很多事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罢。
莲艾想反驳说没有，双唇嚅动着，却怎也说不出口。他像是突然失去说话能力，面对得知真相后失望伤心左翎羽，那种辜负对方信任感觉，远比他想象要难受。
“有些事，不是你想象那样简单……”他总算能理解当初赫连秋风对他说这句话时心情，既不想对方牵扯太深，又忍不住想要做些解释，哪怕知道只是徒劳。
左翎羽闻言冷笑声，带着几分凄然之感：“你们个两个都拿这句话搪塞。是，是不懂甘焉和步年在争什，自由逍遥不好吗？闲散度日不好吗？阿姊是，你也是，为什都要看上那样男人？”他质问莲艾，“你分明在中州过得很快乐，为何还要回到这场纷争中来？”
莲艾心中早已有答案，却不能直白地告诉他。这盘棋局已到最后紧要关头，局里每个人都牵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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