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来,这会儿正在祠堂。”粉紫说道此处顿顿,“将军瞧着不太开心,想必是朝堂上遇到什烦心事,已在祠堂待个多时辰,公子不若去看看。”
莲艾迟疑下:“去祠堂……恐怕不好吧?”
祠堂供奉着步家列祖列宗牌位,他这个身份去,说得好听点是不合规矩,说得难听点是……他不配。
粉紫似是知道他在想什,正色道:“将军既然已经将公子带回府,还将心爱之物赠予公子,那您在将军府身份就是不同,没有什好不好。”
莲艾时无言,总不好将这其中弯弯绕绕说给对方听,他没法反驳,也只得讷讷点头:“是想岔。”
他在粉紫陪同下来到将军府祠堂外,见祠堂内烛火摇曳,步年立在正中,对着众祖宗牌位出神。
粉紫等在院外,他走到屋檐下就停,不敢进去。
“将军……”他对着步年背影轻唤出声。
步年似是被他这叫回过神,转身看过去,见他立在门外,朝他伸只手。
“进来。”他表情很淡,语气也很淡。
莲艾看得出来,就如粉紫所言,他心情确不太好。
他没有说什,将手递给对方,小心翼翼跨进门槛,进到这个在他看来无比神圣地方。
“从太祖时起,步家就为大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爹更是对天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步年看着步老将军牌位,握着莲艾手不断收紧,“但你看看他下场,惨死却灵山,到如今真凶还未伏诛。”
莲艾忍着痛没有挣动,问道:“凶手……是陆相吗?”
当年老将军遇刺,大家都在说是陆相下得黑手,毕竟朝堂上要说谁与老将军最不对付,非丞相陆炳廉莫属。但瞧步年样子,似乎又不是。
“若是他,倒还好办。”
莲艾怔,国丞相反而好办,那那个真正凶手,难道比丞相官位还要大,背景还要深吗?
这样人,大祁能有几个?
他敛敛心神,不敢再想。
“总有天,要将杀害爹凶手,千刀万剐。”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步年已是咬牙切齿,那恨意令莲艾胆战心惊,加上手上疼痛加剧,让他个没忍住便叫出声。
步年猛然醒神,松开对他钳住,看眼他已经开始发红手腕,皱眉道:“是魔怔。”
莲艾看到他眼里痛苦与愁思,那种强烈不甘,极端愤恨,简直像是要将这天地间切毁灭干净般。
“将军……”莲艾抬起手,指尖轻轻触到对方眉间,仿佛想要将那抹阴郁抹去,“会心想事成。”
步年愣愣,眉心便就这样解开。他凝视着莲艾,久久才道:“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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