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整个车室渐渐萦绕起股刺鼻气味。
“绵绵不是毒,是蛊。”步年俯低身子,直视莲艾充斥恐惧双眸,缓缓道,“雌虫在骨,雄虫在肉,平日蛰伏休眠,每当月圆之夜,两者便会苏醒,在你身体里钻动,拼命想要见面交媾,有此情绵绵之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完他席话,莲艾竟觉得身体又痒起来,浑身毛骨悚然。
步年又道:“这是种十分阴毒蛊虫,重金购于南苗,本是想用在嘴硬罪囚身上,想不到让你尝鲜。此蛊唯有用鲜血做引方可解开……”说着他从袖中缓缓掏出把黑鞘匕首。
那匕首看就不是俗物,出鞘时隐隐有金属轻吟之声,莲艾甚至被那雪白刀身晃下眼。
他别开脸,就听步年低沉沙哑嗓音在耳边响起:“等将绵绵取出,便送你上路。”
照理说绵绵该还有两日才发作,然而莲艾却在马车中惨叫起来。
浑身几百块骨头,没有截不痒,那痒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啃咬你骨头,叫你克制不出要去抓挠,却又会在碰触肌肤时,被其上惊人剧痛折磨地痛叫连连。
身体各处无时无刻不在爆发奇痒与剧痛,叫他在车室中来回翻滚,涕泪横流,嗓子都叫哑。
外面有许多人,但这些人都不会救他。
他浑身汗湿,手指虚弱地碰到步年脚背:“将军,奴再也不敢……再也不敢……将军饶命……”
步年盯着手中锃亮匕首,神情没有丝动摇:“父亲尝说不够杀伐决断,过去不以为然,现在想想,他竟是说准。”
莲艾不停摇头,身上已激不起丝力道。
步年手握住匕首,翻身跨到莲艾身体上方,跪在他两侧,撩开汗湿长发道:“不要怕,下手很快。”
他把扯开莲艾后领,露出纤细白皙脖颈,拇指搓搓不断轻颤肌肤,右手高举,眼看就要刀落下,马车外却在此时传来兵刃交接之声。下瞬,支带火长箭破空而来,穿过车板顶在车室另头木门上。步年瞪着那箭神情莫测,长臂挥用劲力扑灭箭火,掀开车帘问道:“怎回事?”名士兵抱拳上前:“将军,们遭到伏兵!定是那些江湖人士心有不甘,想要刺杀将军!”为不激起更深矛盾,步年将绝大多数人马留在中州驿站,只带十余人上崤山,此刻半路遇伏,对方武力强劲,步年人竟有些招架不住。
他才下崤山就被人伏击,哪里来江湖人有这样大胆子?
驾车之人横冲直撞,想要冲出包围,不想箭射来,立时被钉死在车壁上。
步年刚要起身,马匹因受惊失控,撒腿狂奔起来,他个不稳撞到车壁上,又呕出口血。
香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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