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敦肃大长公主出正殿慢慢往宫门口走,头雾水想着方才事……刚才本是说为何不让淳郡王平级袭爵,而后祁骁说是因为个别由头,然后就扯到淳王府三房那个遗腹子,然后……
敦肃大长公主停住脚步,脸色下子白。
“大长公主?”江德清疑惑看向敦肃大长公主,笑下问,“这是怎?”
敦肃大长公主半晌摇摇头,苦笑声自言自语:“这……当真是份天大恩典……”
江德清在刚才心里就明白,闻言摇头笑,慢慢道:“公主……有些事儿吧,该糊涂时候就得糊涂,奴才当初也较过真儿,后来自己慢慢想开,老奴这半辈子就是为皇上,只要皇上高兴,老奴就高兴,至于是非对错……实在不必太过介怀。”
江德清看向敦肃大长公主,笑:“皇上办什事儿只求自己舒服痛快,老奴也是。”
敦肃大长公主心中凛,压低声音急促道:“你就不怕皇上将这天下都给岭南王!”
江德清摆摆手:“公主又想多,那哥儿可不姓东陵。”
敦肃大长公主气结,江德清又笑道:“且那哥儿这小,资质未定,不定就如何,公主放心就是。”
“他已经起这心思!没有这孩子也会有别人!”
江德清摊手:“这不就结,公主不帮皇上,皇上也会有别法子,皇上要不是这个孩子,而是这个孩子孤零零身世,公主啊……”,江德清上前步接过女官活儿,扶着敦肃大长公主慢慢往宫门口走:“皇上是信重您才让您帮这个忙呢,您得这想……”
江德清将敦肃大长公主路送至宫门口,细细开解路,末笑道:“皇上可是什都没说,老奴也不敢揣测圣意,如今皇上只是因为岭南王近日多病痛,所以寻这个开解法子,别什都没有。”
敦肃大长公主明白江德清意思,点头叹息道:“你放心,本宫晓得厉害,不会跟别人多说。”
江德清躬身行礼:“那就劳烦公主这趟。”
敦肃大长公主叹口气,摇摇头上轿子。
寝室中,百刃迷迷糊糊让宫人伺候着穿好衣裳,低声问:“皇上呢?”
“外面呢。”祁骁笑着进里间,摆摆手让众人下去,上前自己给百刃整理衣冠,“都这会儿你还起来做什,今天天凉,你要是还想批文书就在这里间暖阁里批,别再去书房。”
临近年底南边事多,偏偏自入秋后岭南直实行祁骁那“两套折子”法子,百刃虽说是更能放心,但却活活多倍折子,百刃昨晚看文书看到半夜,天快亮时候才让祁骁拖着睡下,敦肃大长公主不知内情,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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