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皇上口谕,四皇子祁骊年满十二,不便再同姜贵人同殿而憩,即日起将四皇子挪入裕隆宫,特赐八位教养嬷嬷,独授两位太傅。”
冯皇后当即失声道:“那贱婢生种,哪能……”
“皇后娘娘。”福海禄冷声打断道,“如今四皇子也有自己宫,遵老例,也能叫声‘殿下’,还望皇后娘娘慎言。”
福海禄嫌冯皇后不够难受似得,又道:“皇上还说,四皇子年幼体弱,这些年少看顾他,心里很疼得慌,让皇后娘娘收拾裕隆宫时候打点奢华些,莫要委屈四皇子,应份例跟太子殿当年海晏殿是不能比,但不要比二皇子三皇子少什才好。”
冯皇后如鲠在喉,半晌才答句“好”。
宫外祁骁知道消息后讥讽笑,想要用四皇子来压住局面,这招倒是可行,可惜已经太晚。祁骁当即将江德清叫来,淡淡吩咐:“吩咐喜祥声,可以加大药量。”
江德清咽下口水,低声道:“已经……到时候吗?”
祁骁轻轻捻弄着腰间命符,不紧不慢:“还没到时候,只是现在已经用不着他嘴巴,所以可以让他先闭嘴,等把该收拾都收拾,再让他醒过来……慢慢跟他算这些年帐。”
祁骁最后枚棋子已经放下,如今只等收盘。
三日后,春分,皇帝早打翻碗莲子汤后连连咳血,死死抓着福海禄手喘半日粗气后直直昏死过去,之后虽然也救回来,但直是迷糊,身子也彻底废,吃顿饭都能耗干身力气,天里面有十个时辰都是睡着,剩下两个时辰不是吃饭就是吃药,话都说不利索,于朝政上……是点精力也没。
皇帝彻底垮身子,刚觉起复有望,接着马上被打压到泥里冯府下子没主意,连番遭整饬薛家依旧缄默不语,而刚刚得宠三天前宫婢姜贵人和四皇子祁骊更是傻眼。
傻不只是他们,最心里没底是朝臣,是京中权贵,皇帝昏迷太是时候,之前他刚连着狠狠打压二三皇子好几次,昏迷前还神来之笔大力提拔四皇子把,那……皇帝到底是最属意哪位皇子呢?
而且最重要是,这个月里皇帝先是将薛家来来回回过筛子似得过遍,薛家告老两位,告病两位,还在丧期,本已经被夺情几位薛大人还又被派回去接着丁忧,看着这情形,凭着外家给三皇子争什是不可能。而冯家更是被皇帝连番整饬快两年,早已经无力筹谋什。再看京中新贵姜家……为难各位大人,在朝中并没有找到姜家人。
众人眼睛不自觉看向太子府……
风水轮流转,命运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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