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就跟岭南王……哦,那会儿还是世子呢,跟世子提声,世子看看也觉得好,就答应。”
当日之事众人自是没忘,那会儿这门亲事谁也不看好,贺梓辰虽是贺家人,但他父亲早年不肖,已然是分家分出去,而后又吃喝嫖赌,挥霍尽去见阎王,这样个破落户,有什好?柔嘉呢?说好听是个郡主,可她舅家早没,母亲不得宠,兄弟还入京为质,继位无望,这样对儿,以后能翻出什浪来?不成想,只是年多光景,当真是时移世易,贺梓辰在翰林院升再升,柔嘉成正经王爷亲姐姐,外人都说是敦肃长公主慧眼识珠,给自己家找这个得力亲家。
往日种种,映到今日来,众人都叹息不已,就连坐在旁,面色苍白薛贵妃也听住,怔怔出神。
宜华长公主转头看向敦肃长公主,摇头笑道:“太子眼看上,下子就撮合这桩好婚事,旁不论,单说这对小夫妻情分就比旁人强,记得南边刚乱起来时候,柔嘉郁结于心,伤胎气,你那侄儿就整日整夜守着她,下衙也没旁事儿,急匆匆直往家赶,那小儿子每每问起来,你侄儿说……如今南边大乱,她是没主心骨,若在家中,她多少还安心些,哎呦呦,你们听听,多贴心。”
众人适时插嘴奉承:“贺驸马家爷们儿原比旁人强……到底是太子看人准,给郡主寻这个好夫婿。”
敦肃长公主摇头轻笑,转头看向薛贵妃,笑别有深意:“别不敢当,不过说太子眼毒是真……凡是他觉得对,你想都不用想,直接这行就可,准保是吃不亏。”
薛贵妃心中动,之前疑虑顿时全消。
薛家冯家连番遭皇帝贬斥,众人如今心里都跟明镜似得—……以前都说太子继不得位,现在看,倒是很有可能,是以对着敦肃长公主奉承更是殷勤,倒是将冯皇后晾起来。
冯皇后气闷,独自喝茶不说话,敦肃长公主笑着客气番后转头看向薛贵妃,关切道:“听说三皇子又病,可好些?”
薛贵妃眼中含泪,祁骐这次是真让人害,偏生查不出什岔子来,众人都冷嘲热讽说她故技重施,蛇蝎心肠,用自己儿子命拼荣宠,薛贵妃有苦说不出,写封血书给皇帝,皇帝虽也查,敲打冯家番,但薛贵妃自己明白,皇帝是疑自己。
自己儿子遭这大罪,薛贵妃心里岂有不难受,她拿帕子按按眼角,半晌才哑声道:“谢殿下关怀,已经好许多,只是他身子还虚,下不得床,不然让他来给殿下请安磕头。”
她说恳切可怜,在坐多是当娘,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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