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当年之事敦肃长公主都气肝疼,摆摆手道:“罢罢,说他做什,说正事,那日跟你说给将康泰聘来,这事儿有眉目。”
祁骁挑眉:“哪家公子,人家竟肯?”
敦肃长公主嘲讽笑:“好人家公子就不用想,谁不知道岭南那点破事,要说……也是康泰没福分,要是以前心没那高,早早定下人家来,也就不必受父兄连累,当老姑娘,可惜啊,她非要心同柔嘉争长短,争到现在……”
“到这步,还肯要她就没什说道,个是你姑父他姑姑个庶出孙儿,今年十五,这孩子别都好,小时候还是绥阳有名神童呢,只可惜……得皇帝那毛病,没几年活头,他现在还没娶亲,怕日后坟头孤零零不好看,老姑奶奶就直想着寻摸个丫头,不计家私门第,肯嫁进来就行,这是个。”敦肃长公主摇头冷嘲道,“你别笑,这还是好呢!还有个,你表姐她们家五房有个大伯哥,今年三十四,之前克死三个太太,如今是如何娶不着媳妇,偏生他膝下无子,只有三个丫头,他们五房老太太急得不得,日日烦你表姐,让你表姐回来跟说,让给寻摸个,因知道那人品行,心里厌烦,直没理会他。”
敦肃长公主见祁骁不解,顿下皱眉快声道:“那人性子古怪,平时跟好人差不多,就是不大爱说话,到房里却换个人似得,夜夜往死里折腾枕边人,哼……还有脸说是命硬,分明就是自己将人折磨死,这种腌臜东西……”
祁骁冷笑声,半晌道:“还有?”
“还有,你姑父个快出五服表姐儿子,他正房太太不好生养,偏生还是个醋罐子,进门时就将屋里那些通房全打发,如今这竟个能伺候床笫之事都没有,眼见着儿子快三十还没个子嗣,他表姐心里着急,又恨儿媳,就直在寻摸着,想物色个年轻体健,又有些身份家世姑娘抬姨娘给儿子,如此既能解决子嗣之事,又不至于同寻常人家出来姑娘样,轻易就让正房太太打发……想也是,到底是先岭南王庶女,虽然……虽成这情形,他太太也不能直接发卖啊。”
敦肃长公主说半晌,拿过茶盏喝口,摇头道:“肯要她人家就这几家,哦,还有,不过那就是庄户人家汉子,他们辈子长在土里,无所谓屋里头是不是得罪过什岭南王,能有个如花似玉媳妇,再有点儿嫁妆补贴就很知足,康泰要真要这样,也能给她找来!那几处庄子里,眼巴眼望等着房里往外放大丫头大小庄头可多着,不过这可得说清楚,嫁到庄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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