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法都动,臣等身为宗室,就不得不说几句话,岭南二公子暗通西夷之事,臣等也听说,也都吓跳,这事儿……太子是有错,但事从权宜,太子虽独断些,但到底也是被逼无法,若真老老实实差人回来问皇上意思,怕是什事都耽误,此则,也说得过去。”
皇帝打碎牙往肚子里吞,脸为难叹道:“王爷说是,所以朕并未责罚太子,只是为平息物议,将太子软禁。”
淳老王爷已经有些老糊涂,闻言蹙眉道:“可不是就是这软禁坏事,敦肃那爆碳脾气!抄起鞭子就去找太子,太子让皇上软禁在府中,逃都没地儿逃去!”
惠老王爷摇头笑:“三哥……咱们不是说这个呢。”
淳老王爷费劲撩起眼皮,迷迷瞪瞪道:“那说什呢?不就是说太子这事儿,唉……皇上,去劝劝吧,再如何,你大哥就留下这个种,你还真让他死不成?”
惠老王爷被句话惊出身冷汗,心中忐忑不已,自悔为何要来蹚这浑水,怕他再说出什来,惠老王爷忙端起茶盏递给淳老王爷,连声道:“三哥,喝口茶吧,这茶可比你府上好……”
淳老王爷点点头,接过来饮而尽,捧着空茶盏连连摇头,不住叹息,惠老王爷转头看向皇帝,干笑声道:“淳王已经老糊涂,如今认人都难,言语不慎,还请皇上海涵。”
皇帝青白着脸,勉强笑:“无妨,三叔伯说也没错,皇姐那脾气,嗨……别说别人,朕都怕她。”
惠老王爷辈子明哲保身,从不喜沾惹是非,今见皇帝脸色已经不好看,不肯在多坐,犹豫下笑道:“那太子这事……”
皇帝摇头叹:“皇姐太过心硬,来人!马上去太子府上,跟敦肃长公主说,朕说,不许她再胡闹,太子身子好坏有关国祚,哪能轻动?!”
淳老王爷刚灌茶灌狠些,突然打个嗝儿,迷糊道:“再跟太子说……让他下回挨打时记着躲,唉,几年没见骁小子,越发傻不成?老老实实让人打……”
皇帝袖口中拳头紧握,无法又补句:“太子如今也得着教训,吩咐下去,不必再软禁,还有,去太医院传个治外伤最好御医跟着去!万万要将太子看好,骁儿有点差池,别怪朕心狠!”
皇帝语气越发狠戾,惠老王爷知道皇帝是动怒,他生怕被牵连,不敢再坐,扶起淳老王爷就告退。
太子府内院中,祁骁身上鞭痕交错,竟无块好皮,外面忽而传圣旨到,敦肃长公主愣愣听旨意,等人走后,敦肃长公主眼中泪水瞬间滚出,转头失声道:“快!把太子放下来!快啊!!”
祁骁满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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