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歌听这话后越发失魂落魄,顺子最看不上这种没担当文弱书生,又想起方才听到,这人是舍他老父自己逃出来,心里更加厌恶,他往里面靠靠,抱臂靠在门框上,依旧紧紧盯着百刃,不再理会他。
连日奔波让岑朝歌忘,如今里面那人已经不是自己那青梅竹马,而成皇太子娈宠,岑朝歌脸色发白,唏嘘不已,百刃怕也是为生计,不得不投靠太子吧,若是这样,大约他也能体谅,自己当初舍他而去不得已。
这边岑朝歌愁思万千之际,外面传内务府来人,顺子闻言往前走几步,他是知道喜祥是自己人,但百刃不知道,顺子怕耽误事,转头进内殿,低声道:“世子……内务府来人,世子不如去见见。”
顺子压低声音:“太子不便过来,没准会托别人捎消息进来呢。”
百刃点头,不等墨迹干透就将书案上信纸叠起来,来不及找信封,百刃随手拿起灯盏来往叠好信纸上点些蜡油权作蜡封,他抬手将信递给顺子,低声道:“找机会,把这个送去给太子。”
顺子点点头,拿过信揣进怀里。
百刃随顺子出门厅,看岑朝歌眼道:“这边不少人都见过你……你自己小心些,不要出面,只在里面就好。”
岑朝歌点点头,百刃接过顺子递过来白布系在额间,路出去。
外面天已经快亮,院子里丫头小厮们正忙着四处盖白布,系黑绫,正院当中喜祥正同王府老管家说话,见百刃出来连忙上前行礼:“世子节哀……”
百刃摆摆手,喜祥起身,将封墨色信笺双手递给百刃,沉声唏嘘道:“皇上听闻王爷大丧,椎心泣血,伤忧不已,特命奴才送些奠仪过来,皇上劝世子节哀,切莫哭伤身子,还有就是让奴才问问,府上可有什缺少?世子不必外道,直说就是。”
百刃刚要说不必,就觉得手腕让人碰下,百刃侧过头看顺子眼,转口道:“皇上隆恩,臣惶恐不已,如今先父已去,百刃只觉天塌地陷,再不知如何料理……”
喜祥叹口气:“世子若不嫌弃,不如让奴才看看里面准备如何吧,奴才在宫中也料理过几次婚丧大事,别不敢说,料理二还帮得上。”
百刃垂眸:“既如此,多谢大人。”
行人往里走,进里院后顺子反手就将院门插上,沉声道:“里面没外人,公公,宫里现在如何?”
百刃错愕:“大人是……”
喜祥改在人前那副疏离样,揖及地,恭谨道:“世子不必惊异,奴才本是江德清江公公徒弟,奴才命贱,当年在宫中几欲活不下去,多亏孝贤皇后和师父才有今日,当年山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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