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都没人再能掣肘……”
敦肃长公主到底有些年纪,路舟车劳顿,刚才在承乾宫时还看不出来,这会儿背着人,疲色毕现,饶是祁骁性子凉薄也禁不住心酸,低声道:“姑母不必为费心至此,这些事侄儿自己……”
“你肩上担子已经够重,这些小事只让姑母给你安排就好,且你不必太往心里去,不单是为你……”敦肃长公主深深吸口气,“更是为自己,自太祖嫡系血脉如今只剩你二人,若再让你人单打独斗,怕是祖宗也不容。”
虽然祁骁直对联姻之事可有而无,但看着敦肃长公主为他操心至此也不好太被动,翌日下朝后祁骁故意落后几步,在乾清宫前面潋滟池等会儿,果不其然遇见正从诲信院出来岭南王世子。
世子百刃质子身份大家自是心照不宣,但皇帝向来能做表面功夫,对世子吃穿住行照顾无微不至,得闻世子在岭南时还在读书,皇帝直接给他指派太傅,许他每日进宫来诲信院听讲,切待遇等同皇子。
祁骁心中轻笑,到底是真看重岭南还是为更好监视,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事。
百刃刚下早课,因皇帝恩赐早膳,正带着他伴读行色匆匆随着宫人往承乾宫赶,远远看见祁骁自是不好绕过去,带着行人过来,祁骁笑:“世子这是要去哪儿?”
百刃规矩行礼,垂眸答,祁骁点点头:“世子来皇城多日,孤还没同世子好好说几句话呢,在这边切还好?可想家?”
百刃抬头看祁骁眼,眼中抹过丝诧异,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模样,不假辞色淡淡道:“皇上待臣下很好,并不曾想家。”
祁骁看得出百刃疏离,也不勉强,温和笑:“父皇日理万机,难免有想不到地方,若有什不顺心跟孤王说就好,莫要外道,既是父皇唤你,孤就不耽搁你,改日有空再叙。”
百刃冷淡点点头,微微躬身转身随着宫人去,从始至终个笑脸都没露,祁骁远远看着百刃背影玩味笑:“岭南世子年纪不大,性子倒是沉稳很。”
江德清连忙赔笑:“世子这小年纪孤身人来皇城,心绪不佳也是寻常,太子年长,多包涵吧。”
祁骁心不在焉,他自然不会因为百刃冷淡不悦,只是……岭南世子来皇城不久,祁骁也只见过他两次,之前都是远远看眼,只记得百刃长相清秀,到底如何并没多大印象,刚才细看后心中禁不住动,淡淡笑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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