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眼中血丝满布。
原本想着,送钟宛回黔安是最好结果,将来自己若能侥幸赢,他若想回来,自然就会回来,自己要是死在将来这场动乱中,也就罢。
但现在看,黔安也不是什安全地方。
到底是谁给他下毒?
为什要下毒?
钟宛为什什都不告诉自己?
他到底是为自己想留下,还只是向宁王报恩那般,要向自己报恩?
郁赦心中疑虑越多越是恨钟宛,恨他什都不同自己说,恨自己贪图时温存,步错步步错,走到这两难步。
郁赦心头激荡,把牙齿磨咯吱咯吱作响,拼命忍耐着。
就在郁赦又要犯病时候,他突然听到窗外有声异动。
刺客?
郁赦冷笑,府中家将众多,这要是还能混个刺客来自己院里,也算能耐。
找死。
郁赦起身,拿起床头佩剑,刚走到窗前,突然听到外面呜咽几声,好似……什野兽叫声。
郁赦迟疑间,外面那野兽突然半人半兽高声鸣叫——
“钟宛不能走!钟宛不能走!钟!宛!不!能!走!!!”
郁赦:“……”
郁赦拿着佩剑手微微发抖,本能先怀疑自己。
自己这是……彻底疯吗?
郁赦不可置信看看自己双手,犹豫着退回床上。
转过天来,被那不知什野兽嚎晚上郁赦眼底发青坐在桌前,犹在自怀疑,没有清醒。
冯管家蹑手蹑脚走到桌前,小声道:“世子没睡好?”
郁赦愣下,下意识道,“茶……”
冯管家巴不得这声,忙端茶盏来,他颤巍巍,没拿稳,茶盏倒在桌上,杯倒茶流……
冯管家骇然指着桌子,“世子!你看!!!”
郁赦转头看向桌子,只见那茶水泼桌,但茶水偏偏有灵似得,避开道道笔画,隐隐显现几个字:钟、宛、不、能、走。
郁赦表情僵硬,半晌说不出话来。
郁赦闭闭眼,尽力不去想到底是自己疯还是这世道疯,头钻进书房里。
晌午,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郁赦舒口气,刚要起身,外面冯管家攥着条滴血死鱼,满脸震惊冲进书房。
郁赦:“……又怎?”
冯管家惊骇拿着那条死鱼,结巴道:“世子!厨下方才在宰鱼,想着中午给钟少爷炖鱼汤,没想到啊没想到!刀子下去,在鱼肚子里发现这个!”
冯管家从鱼腹中套出卷还未湿透纸,满脸敬畏递给郁赦。
郁赦麻木接过,将纸打开……
纸上写着五个字:钟宛不能走。
郁赦:“……”
冯管家满目虔诚:“这是天相啊……”
郁赦五指攥,将这沾着鱼腥纸揉成团,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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