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管家句句往郁赦心头最软地方戳:“这几个太医都是国手,钟少爷他过这村可没这店,等他回黔安,上哪儿找这好太医去?别说针灸,估计连个会写好药方都没有,不然钟少爷怎这些年把身子糟践成这样?必然是那边没个好郎中!”
郁赦怔下,犹豫。
冯管家趁胜追击,又道:“最好太医和最好药材都在咱们这里,世子当真不要给钟少爷医治?”
郁赦心头烦乱,“让他们去针灸!等他……等他醒,听他自己。”
冯管家大喜,颠颠去。
郁赦吩咐下,太医们不再耽误,稍稍准备下,让药童端几盆炭火去钟宛屋里,将卧房捂热后褪去钟宛衣衫。
郁赦直在钟宛屋里,冯管家也不敢劝他走,行针前,郁赦命人放下帘子。
施针太医颇为困惑,屋里连个伺候丫头都没,遮遮掩掩这是做什?
太医不敢多问,把帘子放下来后,拭拭手,开始行针,郁赦则背过身。
从始至终,郁赦不曾转身看眼,活活站个时辰,待太医针灸后替钟盖好被子才转过身来,上前在钟宛额头上摸把。
果然退点热。
钟宛还昏睡着,太医压低声音道:“半夜若是醒,可以喂点米粥,但不要多喂,诊过脉后再看看用什药。”
郁赦点头,让人送太医出去。
屋里炭盆被撤下去,只留个笼小炉火,上面放着口精致小锅,锅里煨着米粥。
郁赦让仆役都下去,他独自坐在钟宛床头,彻夜未眠。
翌日早,天蒙蒙亮时候,钟宛终于睁睁眼,他浑身被烧酸疼,醒来觉得四肢都散架,疼不住抽气,郁赦起身出屋子,命太医来给他诊脉,自己回自己院中洗漱。
待郁赦洗漱好换身衣裳后,冯管家追来,郁赦心头动,尽力不动声色,“他自己怎说?”
冯管家尽力装自然些,但眼中已带几分喜色,“钟少爷说,要麻烦太医,慢慢医治。”
郁赦将手中丝绢丢到水盆里,长吁口气,“那就慢慢治吧。”
钟宛醒,郁赦反倒不去他院里,郁赦被罚在府中闭门思过,就当真捡起堆置公务,边料理边思过,宫里来看他老太监都暗暗纳罕,不知这郁小王爷怎突然转性。
过两日,钟宛病好些,能下地能吃饭,郁赦还未稍稍放下心,当日替钟宛针灸太医又找来。
太医求郁赦屏退众人,郁赦心头沉。
郁赦心中隐隐不安,“他又烧起来?还是又病重?”
“这倒没有。”太医忙道,“钟少爷身子已又好转,世子不必担心,只是……就是因为少爷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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