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茫然:“什意思?如今欠债都要住进债主家里去蹭吃蹭喝?”
钟宛趁着郁赦被气神志不清,胡乱道:“那卖身葬父,得钱不都跟着主家走?”
郁赦没见过卖身葬父,想下,被钟宛逮着机会,钻进马车里。
钟宛就这混进郁王府别院。
进别院,郁赦自己去小憩,不许钟宛跟着,钟宛被冯管家欢天喜地迎进他少时住小院里。
钟宛甚至不见外同冯管家讨情,要冯管家替他黔安王府送个消息。
冯管家自然无不肯。
钟宛定定神,给宣从心写封信,没跟她说多详尽,只告诉她自己已经没事儿,如今在故人家中小住,抽空就回去。
钟宛又在信函中塞张纸条,上面是他给林思带话。
虽然清楚汤铭八成已经跑,但还是要追查,钟宛不是对谁都无底线好,汤铭这次下是死手,稍有不慎不但是自己没命,宣瑞也逃不,如今没事,那全是靠郁赦担下来,汤铭这老东西还是该死。
钟宛没点名道姓,但林思肯定是能明白是谁,钟宛让林思不必手软,做越干脆越好。
将信送出去后钟宛倚在塌上,自嘲笑。
说好,这是亲师兄呢。
这些年过来,寒心也不是头次,钟宛心宽,只念着宁王宁王妃好,什苦都能当饭咽下去填肚子,但想到这是史老太傅留给自己人,心底不免还是有点怅然。
害他,是史今留给他亲信,救他,是……
冯管家乐颠颠替钟宛拿洗换衣物过来,钟宛谢过,问道:“世子呢?”
“歇着呢。”冯管家喜笑颜开,“钟少爷真是福星,您来,世子心气儿都变,刚才吩咐说,以后每逢朝会都要叫他起来,他都要按时去。”
钟宛脸上笑意僵。
果然,崇安帝不会无故施恩。
自己轻松过关,靠不是那三千两银子,是郁赦对崇安帝做妥协。
冯管家见钟宛面色不对,问道:“怎?这不是好事吗?”
钟宛点点头,“是……是好事。”
钟宛轻声道:“能去见世子吗?”
冯管家干笑:“等晚上?不瞒你说……世子刚才那脸色不太好。”
冯管家轻声道:“世子已经开始头疼,这个时候同他说什,他也记不住。”
钟宛拧眉:“头疼?”
“老毛病。”冯管家叹气,“原本就有这毛病,大喜大悲后,心绪纷乱,太医看也不见好,吃那害人药之后,更严重些……发作起来就是头疼,有时候好像还听不太清楚别人说什,往常这样时候,就是要发脾气,世子也知道自己脑子乱时候会迁怒旁人,每每此时,般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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