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平山沉默片刻,沉声道:“这些年,每年万寿节皇上都没想起过咱们王爷,怎今年突然……”
钟宛淡然笑,“没事。”
严平山忧心道,“昨晚,王爷屋里灯火直没灭,他上月才刚满十七,这小年纪,他……”
“皇上让王爷进京,不去行吗?”钟宛待个小厮走远后,轻声道,“皇上就是不放心,想看看这几个小孩子,那就让他看呗,看见,安心,自然会放咱们回来,到时候咱们接着过消停日子。”
严平山还要再说,钟宛声音更轻:“宣瑞顶个郡王名头,马上就成年,不让皇上看看他,可能吗?”
严平山皱眉:“那又见瑜少爷和小姐做什?都这小……”
瑜少爷说是宣瑜。小姐说是宣从心,是宁王那对儿龙凤胎。
钟宛哂:“你也知道他俩还小,更不用怕,皇上还能跟两个孩子过不去?再说,有呢。”
严平山欲言又止,最终没再说什。
有钟宛在,似乎真什都不用担心。
巳时,府内众人终于将行李收拾停当,黔安王宣瑞领着自己弟弟宣瑜出来。
宣瑜不过十岁年纪,人事不知,听说要出门挺高兴,左顾右盼不住催促,宣瑞苦笑下,自己把弟弟抱上马车。
“王爷。”钟宛站在马车边上,扶着宣瑞上车,轻声道,“不要想太多。”
宣瑞眉间尽是忧思,回头看钟宛眼,稍稍放宽心,点头上车。
钟宛上马,调转马头又去看宣从心,确定没事后打声长长马哨,长长车队缓缓动起来,黔安王府向不讲排场,左无人鸣锣右没人喝道,行人安安静静上路,连在街上扬起黄土都要比旁人轻几分。
两月后,众人抵达京郊。
再有半天就能进城,黔安王府众人稍稍休整下,钟宛被颠足足有两个月,浑身都疼,正倚在车里小憩,突然车身沉,钟宛抬眸,带着几分倦意:“严叔?怎……”
钟宛坐起来,不等他掀车帘,人钻进来。
钟宛大喜:“林思!”
林思身手很好,静静上车竟也没惊动别人,他在车里给钟宛跪下来,钟宛把拉他起来,“东西准备好?”
林思点头,从怀里掏出纸路引。
钟宛接过来,笑:“那卖身契还在子……还在郁王府呢,会儿进城要是有人盘查,这个奴籍,说不准要被为难,有这个就好多。”
林思是个哑巴,不会说话,闻言微微笑下,打手势让钟宛放心。
林思是钟宛幼时在钟府伴读,宁王之事后,曾同钟宛起被卖入郁王府,后来钟宛随宁王几个幼子去南疆,林思则留在京中,暗中替钟宛照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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