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才终于觉得身上那股令人烦躁燥热稍稍有所缓解,连带着,唇边也出现抹不易察觉笑意。
“你怎知道衣服是?”
个简简单单疑问句,追根究底地思考起来却又不是疑问,但……也不像是肯定句。
“唔,”站在床头边上黑发年轻人沉吟会儿,想想才诚实地回答,“因为在上面闻到挥之不去人渣味儿,所以,就选整个绝翅馆最人渣那个人,给他送过来。”
“……”
看着对面沉默脸,阮向远觉得自己回答得非常完美——虽然有在欺负病人嫌疑。
“阮向远。”
“什。”
“已经过宵禁时间两个小时。”
“噢。”
“你怎进来?”
“爬进来。”阮向远吊起眼角,用“你明知故问”理所当然语气道,“又不是没猜到,问什问。”
“三更半夜,你从三号楼楼顶爬到二号楼楼顶,再用根不知道什时候会断掉登山绳爬下来,撬开窗户,笨手笨脚爬进来,就为把件衣服还给?”
……这是承认这衣服是你意思?阮向远张张口,衡量下,又觉得这话说出来可能会被揍,于是老老实实地咽回肚子里,最后,只是从喉咙深处含糊地发出声像是肯定又像是否认沉吟。
依靠在床边男人没动,虽然他知道站在床另边黑发年轻人此时此刻看似呆愣,其实浑身都时刻处于紧绷状态——只需要他个动作,这家伙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用最敏捷动作,最短暂时间,逃离他控制范围。
至于怎逃……是病糊涂?他差点儿忘。
“老子房顶上还猫着谁?”
“就……白雀。”
在男人意料之中冷哼声中,阮向远默默地在心中对满脸不情愿被自己拽来此时此刻也顺便躺枪睡神大爷说声对不起。
雷切不动声色地,将手中已空杯子轻轻放回床头柜上,而后,抬起那双慵懒湛蓝色瞳眸扫眼站在床边黑发年轻人“看什?”
阮向远瞅着那空无滴液体杯子,没动,也没回答。
他有点儿想转身直接走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他又想站在这儿,欣赏下平日里威风八面老虎变成病猫美好景象——
月光之下,他可以看见那双平日里仿佛海洋般纯粹湛蓝瞳眸此时眼角正因为温度过高而泛着淡淡红色;他可以从仿佛凝固空气中,听见男人鼻腔之中,呼吸出气息因为灼热而变得粗重异常;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听见男人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强力掩饰却依旧还是掩饰失败淡淡疲倦。
两人僵持会儿,直到依靠在床边男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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