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沉默片刻,随即弯下腰将在自己腿边蹭来蹭去狗崽子抱起来,只大手捏着狗崽子鼻子,将包在牙齿上那层松软大嘴巴捏起来,中指微微顶,将它长嘴轻而易举地强制性扳开——男人仔细地看老半天,直到确认那小小黑洞里隐隐约约能看见颗米粒大小新牙,他这才放下心来。
顺手将比刚来绝翅馆时候重不少毛绒生物扔回厚厚雪地里,狗崽子借着柔软还未成型身形优势在雪地里打个滚,爬起来甩掉毛发上裹上雪,白色雪粒四溅中,雷切将目光收回来,回头望望趴在地上就像死猪似隔壁楼犯人,想想后,抬起脚尖提提他大腿。
地上那个男人猛地抽搐下。
反应这大?雷切这才想起这家伙刚刚尿失禁,于是立刻将本来就犹犹豫豫要不要踩在对方屁股上脚收回来,盯着对方挺尸盯老半天,红发男人似乎是想要等对方爬起来再好好说话,然而,直到他等到不耐烦对方还是坚挺地趴在那继续摆造型,于是他这才摸摸鼻尖,用十分真诚声音说:“对不起,好像打错人。”
已经习惯雷切这种听上去十分真诚其实毫无诚意也毫无意义事后道歉,阮向远颠颠地绕到那个趴在地上男人跟前,十分八卦地伸出爪子替趴在地上那位大哥刨开那些挡住他脸积雪,然后狗崽子发现这家伙居然还是有反应——在听到雷切道歉时,他噗地声,吐出颗混合着血门牙。
阮向远想想,这大概就是这位大哥对于雷切真诚道歉回答——如果他还有力气话,大概就是跳起来把那些和着尿雪糊雷切脸节奏才对。
而此时此刻,等半天也没等到句“没关系”狗主人似乎还略微失望,他叹口气,学着阮向远样走到这个犯人面前蹲下来,人狗蹲在自己跟前,俩双模样湛蓝瞳眸充满期待地盯着自己,心中股无名气横冲直撞冲入心间,口鲜血就要从喉中喷出,不知道自己今天倒哪门子血霉男人趴在雪地里默默地忍受着这份无法言明痛苦,他非常后悔自己为什没有像其他三名同伴那样干净利落地晕过去,要在这醒着遭这份罪——
雷切蹲在地上看会儿,歪歪脑袋,眼珠转转,用淡淡语气提议:“喂,这位大叔,可不可以请你配合下?”
趴在地上脸朝下男人眼皮抖抖,然后噗地声,吐出另颗原本摇摇欲催此时被活生生咬断门牙——
去你妈大叔!!老子还比你小岁!!配合你大爷!!!“喂”字后面紧跟着“请”你母语教科书被狗啃过吗?!还有,配合?没门,做梦,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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