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轻,气若游丝:“陵儿……陵儿他从小命苦,凌皇后不受宠,外家受先帝压制,他那几个兄弟还整日……整日虎视眈眈想要捅他刀子,这孩子没过过日舒心日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在凌皇后和哀家面前装开心,装高兴,你看他沉稳,那是生生……生生让这不如意日子磨砺出来……孩子,好好待他,莫要让他再伤心……”
卫戟心中大痛,郑重磕下头去哑声道:“太皇太后放心,臣定然不会辜负皇上。”
太皇太后彻底放下心来,倒在软枕上放松笑下,轻声道:“叫……叫皇帝进来……”
卫戟连忙去唤褚绍陵,褚绍陵进来坐到榻边上哑声道:“皇祖母……”
“孙嬷嬷……传哀家懿旨……”太皇太后喘息愈发急促,直直盯着外面道,“哀家死后……许皇帝为丧主,许皇帝承重孙,但……不许……不许皇帝守三年孝,皇帝跟别人不样,不能再为哀家耽搁三年……只需……按孙孝守年即可。”
褚绍陵偏过头去,眼泪蜿蜒而下,孙嬷嬷将懿旨奉上来,帮着太皇太后下凤印,太皇太后瞳孔已然散,含着笑慢慢道:“哀家……哀家去见你皇爷爷,大褚如今日益昌盛,哀家……可以给你皇爷爷有个交代,皇帝啊……这条路……是你选,就得……接着……走下去。善待卫戟,莫要……同你父皇样,做……做真正,真正……”
“孤家寡人……”
太皇太后安详闭上眼。
太皇太后韦氏,历经四朝,享年六十六岁。
褚绍陵直直跪下来,嘶声恸哭。
之后日子过得很快,太皇太后有明令,不许大办,但褚绍陵悲戚之下哪里肯应,下令内务府风光大办不算,咬死要行年国孝,大褚为皇后行国孝次数并不多,礼部与言官多次上书,最后又劝褚绍陵改行四十九日国孝,均被被褚绍陵驳回,为首御史因为言语不甚还被褚绍陵当面赏巴掌,自此无人再敢多言。
褚绍陵承重孙,万事亲力亲为,没等到出殡人就瘦圈,卫戟每每看着心里疼如同刀剜般。
灵堂里褚绍陵独自跪在灵前张张烧纸钱,卫戟推开门走进来,慢慢跪在褚绍陵身边道:“皇上,亥时,用些膳食吧。”
当年守先帝灵时候卫戟怕褚绍陵吃不上,总偷着给褚绍陵带些吃食,如今不用偷着带,褚绍陵根本就不吃。
“这是臣从家里搬来栗子粉,托御膳房蒸饽饽,香软养胃,皇上用些好不好?”卫戟打开食盒拿出碟子金黄色饽饽来,柔声道,“臣从家里路将栗子面口袋扛进来,路上可丢人,皇上看在臣闹笑话份上也该用些吧?”
褚绍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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